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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奶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才多大,就知道爱美要苗条了——正好陪我去三奶奶那里走一趟,这路可不近,足够你消食的了。”
舒舒连忙应声,主仆二人便穿廊过道的往三奶奶住的玫园去了。
至于找那半拉白糖包的事,只好靠后了。
玫园离竹园虽说不近,却也不是最远的,紧挨着整个内府最中心老太太住的菊园,比二爷住的兰苑要近不少,倒是五爷的逸闲居离的最远,跟竹园一个在内府这头,一个在内府那头,府里花园又多,路曲曲弯弯的,要是正儿八经走起来,没有半个钟头还真走不到,再要是舒舒这种走得慢又爱迷路的,走上一个钟头,并不是夸张。
正因为这样下人们从来也没觉得老太太对四爷不上心,故意把他放到那么偏远冷清的院落——连老太太最宠的小儿子都住那么远呢,何况,这么些年请医延药的老太太从来没说过二话,对四爷这个庶出且打出娘胎就没了亲娘的儿子来说真的相当不错了。
当然,至少四奶奶这两年是不用去五爷的逸闲居的,刚过门年轻貌美的嫂子,一表人才尚未成亲的小叔子,来往起来,就算原本没什么事,也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流言蜚语来。
所以舒舒也不用跑这么远的路。
其实别说五爷那里了,连大奶奶、二奶奶那里四奶奶都很少去。
四奶奶是着紧名声的人,去大奶奶那里怕被人说着紧着去巴结。而二奶奶是个寡妇,刚过门没多久二爷就没了,随后她就茹素吃斋,深居简出,连老太太的晨昏定省都免掉了,只说给亡夫念佛,除非天大的事,一家人绝难见到她。
四奶奶刚进门的时候还曾去过几次,吃了两次闭门羹之后也就不再碰那个钉子了,因此便只有跟三奶奶来往。
从这一点上讲四奶奶也是可怜的。
四爷常年病着,懒言懒语的,她也只有出门找几个妯娌说说话,偏偏这些妯娌一个个都不好亲近,唯一一个能亲近些的,又……
怎么说呢,三爷那秉性在那里了,像舒舒今天遇到的事情绝对无独有偶,并且大量雷同——只是舒舒头一次遇到罢了——三奶奶的日子便可想而知了。
刚进府的时候三奶奶还要强的闹过那么几次,可又有什么用,婆婆总是向着自己儿子的,结果来反而是替几个原本只在暗地里的丫头开了脸,名正言顺弄到了三爷院里来。
老太太说了:年纪轻轻的爷们,哪有不贪嘴的。
三奶奶吃了几次亏之后便学了乖,也冷了心,再不去管三爷的那些破事,而三爷乐得她不管,越发放浪形骸了。
只是从此三奶奶逢人便是一副忍气受屈的脸,话不说几句就转到“你看看,我这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上。
舒舒自己一开始听三奶奶的哭诉也是同情不已的,只恨自己是个丫鬟,没办法插嘴安慰上几句,可听的次数多了,便麻木起来,再后来就发展成了厌烦,每次听着便只在心里一遍遍地默默跟自己说:这不是三奶奶,这不是三奶奶,这是祥林嫂,这是祥林嫂。这不是三奶奶,这不是三奶奶,这是祥林嫂,这是祥林嫂……
因此舒舒相当的佩服自家的四奶奶,她听一遍,四奶奶也听一遍,她都快吐了,却总也不见四奶奶厌烦,一味和声细气地安慰三奶奶,各种法子开解,或者岔过话题去说些别的事哄三奶奶开颜。
四奶奶是圣人吧!
可她不是。
尤其是刚撞见了三爷那档子事的当儿,舒舒远远的看到玫园的门就想掉头离开。
只是却由不得她,谁让四奶奶就这么一个妯娌好来往呢!
下一秒舒舒却差点真正掉头夺路而逃了。
玫园的门开了,三爷从里面走出来,一抬头看到她们,又是一笑,跟她之前看到的那个柴房门口的笑,一模一样。
第三章 调戏
下一秒舒舒却差点真正掉头夺路而逃了。
玫园的门开了,三爷从里面走出来,一抬头看到她们,又是一笑,跟她之前看到的那个柴房门口的笑,一模一样。
凭良心说,三爷长得真不差。长条脸,但不算太长,比国字略圆润点,却不至于成了大饼脸,只摊上四个字,恰到好处。面皮则是养尊处优的细白,鼻直唇薄,眉清额爽,又有一双桃花眼,唇边常年还噙着笑,看上去再亲和帅气不过。
不知怎的舒舒却看着那笑容格外碍眼,恨不得把那笑容从他脸上抽掉才好。
三爷倚在门边,夸张地对着她们拱手,微微弓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