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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我说甚么。但是你身为一个将军,居然对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大肆残暴,实在是一个军中的败类。我希望你滚回自己的老巢,安守本分!”
黄袍人又惊又怒,虽不明白江浪在说甚么,但也猜测出来,对方定是在指责自己胡作非为。他浑身发颤,嘶声大叫,弯刀横劈斜砍,猛刺急斫,势如疯虎,招招都是拚命。
江浪随手招架,拆解数招,心道:“这厮刀沉力猛,身法矫健,下手狠辣。当真在战阵之中,倒不失为一员猛将。但他凶残成性,虎狼之质,有这种本领,决非后乌国百姓之福。”
言念及此,忽地右手倒持长剑,左手横臂突肘,却是流星神拳中的一招“月落星沉”,闪电般抓住弯刀刀背,喝道:“撒手!”
黄袍人顿感寒意袭来,手中猛地一空,自己的弯刀竟已莫名其妙的脱手自去。霎时之间,他身子酥了半边,痛得泪水鼻涕齐下。抬头望时,却见江浪好整以暇的拈着自己的刀背,冷冷的注视自己。
他大骇之下,倒也精乖,急忙退后一步,向江浪鞠了一躬。
既然二人功夫悬殊,当真不可以道里计。若不此刻鞠躬认输,更待何时?
火光之下,江浪冷眼相睨,见黄袍人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满脸阴鸷之色,神情极是怨毒。显然,此人决不会当真诚心悔改。
霎时之间,江浪脑海中又闪过仇大海一家惨死之状。他哼了一声,将弯刀投在足边,左手挥处,啪啪啪啪,连打他四个耳光,随即一把抓住他后颈提起,如稻草般抛了出去。
众武士和兵士但见江浪出手如风似电,将那黄袍人掷飞的一瞬之间,左手一翻一勾,已将他背后的大号铁胎弓挟手夺去。
但听得蓬的一声大响,数声惨叫。却是那黄袍人远远跌落在三丈之外。只是雪厚地滑,他屁股着地,又撞在另外的几名伤者身上,滚作一团。几个人齐声惨叫,犹似杀猪一般,声势倒也蔚为大观。
一干武士见江浪持弓而立,漫天飞雪之下,越加神威凛凛。众人尽皆为他气势所慑,哪里还有一人再敢妄动?
江浪自左而右的扫视一遍,神色冷然,突然双手将长弓一拗,喀的一声响,一张镶金嵌玉的大铁弓登时断裂成数段。
众武士和兵士均知自家主人的这只“穿云弓”乃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神兵利器,百步穿杨,一弓三箭。弓身更是上等精铁所制,坚固柔韧。不料在这位东土来的白袍少年手中,一下子便即硬生生的拗断,宛如孩童玩具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无不动容。
江浪将断弓往地下一掷,伸手作个驱逐的手势,虎目一瞪,喝道:“滚!”
他这句话虽然没有翻译,但在场一众后乌国官兵仿佛豁然开窍,发一声喊,当即携了那黄袍人和一干倒地呻吟、或死或伤的同伴,你推我拥,连滚带爬,牵了马儿,仓皇离镇而去。
片刻之间,前来夜袭小镇、烧杀劫掠的后乌国官兵走得干干净净。
江浪伸手抱起芳芳的尸身,呆立大雪之中,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悲痛。
过不多时,镇上已经多出不少乡民来。这些人大多为哈萨克人,也有几户汉民和草原上其他部族的百姓。
众人望着江浪,你一言,我一语,脸上均露出激动之情。只是各人所说的均是西域当地土话,难以听懂半个字。
江浪听出一个老人说的是汉语,微一点头,向那老人道:“大叔,我是从中原来的汉人,不懂西域话。他们都在说些甚么?”
那老人大喜,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他,笑道:“啊,太好啦!原来你当真是汉人!小老儿姓赵,便住在镇子后头,就那间拐角处的小木屋里。我是卖面饼过活的。年轻人,这次多亏你打跑那些后乌国的狗贼,我和镇上这些邻居才没有遭殃。大家都非常感激你!”
江浪一声苦笑,望着怀中的芳芳,对那姓赵老者道:“赵大叔,坏人都走了。大家也就不必再担惊受怕啦!”
赵老者回过身去,向众人大声说了几句哈萨克话。众人纷纷点头。又有人问赵老者,江浪是甚么人,现下该怎么办,敌人还会不会再来。
江浪听了赵老者译出的言语,心中一动,望了望镇头的几间着火的房屋,对赵老者道:“赵大叔,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当务之急是大家先救人救火,你看如何?”
赵老者点头道:“不错。救人救火,别的事,先放在一边!今夜能捡回一条命,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罢!”
当下众人纷纷提水投雪救火,安顿被打伤的乡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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