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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虽早料到会见到此景,仍是悲愤难抑,此时众人也已赶到,见到此景,人人脸色大变,有几人甚至失声痛哭起来,而玉芙蓉、林婉扬等年轻女人,已忍不住大呕起来。
傅邪真抑住悲愤,想在死者中寻找活口,正在翻检,忽见从死尸中坐起一人,众人急忙瞧去,竟是天痴大师。
傅邪真忙上前扶住天痴大师,急将真气渡去,天痴大师摆了摆手,却说不出话来。
傅邪真凝目瞧去,却见天痴大师身上数处焦黑,喉头已是血肉模糊,受伤极重,看来他若不是内力深湛,根本就撑不到这时了。
天痴大师以一种异样的神情瞧着傅邪真,缓缓地伸出手去,竟似想在地上写字一般,然而指到中途,却是气力不继,再也触不到地面。
傅邪真暗道:“这次众人受袭,分明是西魔围攻,我等自会报仇的,天痴大师却想写字示意,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他再次将真力缓缓渡去,只盼大痴大师能有些力气,写出他想说的话来。
然而真气一到天痴大师体内,却发现毫无去处,原来天痴大师全身经脉皆断,自然无法吸纳内力。
天痴大师将手指缓缓举起,身子忽地一震,就此气绝身亡。
傅邪真大叫道:“大师,大师!”
山谷回声,可是天痴大师却是再也听不到了。
傅邪真叹了口气,将天痴大师放下,心中却是难以索解,只恨天痴大师受伤太重,竟没有能说出想说的话来。
石非走过来道:“为何这里只见群豪的尸体,却不见西魔人众?”
玉芙蓉走到崖边,凝神细思半刻,道:“西魔必定是从这悬崖下去了。”
石非向下一望,只见崖下云遮雾绕,不知有多少丈深,道:“这么高的悬崖,人又怎能下去?”
玉芙蓉指着崖上几截焦黑的物事道:“石掌门没瞧见这些东西吗,这定是西魔下崖的绳索了,绳索上想是浸了火油,人到崖下后,再点火烧索。”
石非道:“我们这些人人数不多,西魔又何必惧怕,为何要垂索而逃呢?”
玉芙蓉望着满地的尸体,叹道:“此战西魔虽然得胜,必定损失惨重,何况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前来,为了慎重起见,于是才避而不战了。”
“姑娘所说甚是有理,只是西魔既准备了浸油长索,必是早已料到会有此事了,难道他们将天痴大师等人逼上山来,也是早有安排吗?”
玉芙蓉俯身看着尸体,道:“只怕正是如此。”
石非道:“姑娘何以这样认为?”
玉芙蓉道:“通天教主座下有位火王,精于火攻,他定是在这里设下埋伏,然后逼众人上山,到了山顶时,火势发动,众人自然难逃性命。”
石非捏紧拳头,大叫道:“西魔如此狠毒,本座与他们不共戴天。”
不过另有一件令傅邪真略觉放心的是,尸体中并不见天道老人与柳飘飘的尸体,柳飘飘轻功天下第一,为人又极为机警,既不见他的尸体,说明他必定无事,而天道老人不知他是被西魔抓走,还是早已脱身?不过天道老人向来极重义气,自不会在危急时刻,弃众人而逃,那自是被西魔抓去了。
傅邪真望着悬崖下的朵朵白云,忽地道:“芙蓉妹子,我想下去看看。”
此言一出,众人皆感惊讶,这座悬崖深不可测,又没有长索,怎能下得去?
只有丁开山等人见识过傅邪真的风身云体之术,悬崖再高,也不算什么的。
玉芙蓉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看不见天道大师,心中放心不下,只是若西魔还在崖下,你独自前去,岂不非常危 3ǔωω。cōm险?林伯的话,可要牢牢记在心中。”
傅邪真道:“我独自一人前去,就算遇到危 3ǔωω。cōm险,想必也可脱身,如果老天垂怜,能令我发现师父的下落,我自可设计将他救出。”
玉芙蓉默然良久,神情异常,道:“傅大哥,我知道阻不了你,只是你要记住,世事无常,人心多变,遇有不如意事,也不必放在心里。”
傅邪真愕然抬头,不知玉芙蓉此话何意。
玉芙蓉微微一笑道:“傅大哥,你安心去吧,我知道西魔中除了通天教主外,余人皆不是你的对手,只需你小心在意,必会无事的。”
傅邪真偷偷地握住玉芙蓉的手,略略一紧,二人目光交投,便是无言也动人。
林婉扬已是眼泪汪汪,好像傅邪真这一去,就是生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