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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蓉轻轻叹道:“原来你已看出来了。”
傅邪真道:“我与玉员外萍水相逢,他对我再好,也绝不会大方到将毕生武功尽输给我,何况玉管家所输给我的功力,更是圣教特有的武功青冥神掌,我若是再猜不出,岂非就是蠢材。”
玉芙蓉笑道:“这一切的确是我们故意安排,其实,你刚到苦水镇时,我们就已知道了,只是那时你一心只想做个平民百姓,我们也不敢与你接触。”
傅邪真叹道:“那么祢究竟是受何人所托,琴真姑娘还是柳飘飘?”
玉芙蓉撇了撇嘴,道:“柳飘飘算什么东西,我怎能听她的话,就算是琴真,我们交情虽好,她也指使不了我的。”
傅邪真(炫)恍(书)然(网)大悟道:“原来祢是受圣宫宫主所托。”
玉芙蓉幽幽地道:“花宫主对你可真好,她为了成全你,不惜牺牲手下两员大将,唉,不知你恢复记忆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怕你早已不将她放在心上了。”
傅邪真默然无语,恢复记忆后,他究竟会变成怎样,谁也无法预料。
良久,他道:“玉小姐,请替我多谢花宫主,我救出月仙姑娘后,必定将功力还给玉员外与玉管家,当然,他们并不是什么员外与管家,只是花宫主的手下罢了。”
玉芙蓉道:“你真的不想再战江湖?”
傅邪真苦苦笑道:“做一个平民百姓我都做不好,何况做一个圣教教主,我若勉强做下去,只会让大家更加失望罢了。”
玉芙蓉似乎并不感到吃惊,道:“那么你想去哪里?大漠、深山、海外?”
傅邪真道:“现在我还没有想好,不过,世间总该有个清静之地,我只要努力去找,就一定能找到的。”
玉芙蓉淡淡地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既然决心已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等救出月仙后,我们就各分东西吧。”
傅邪真油然而生惆怅之意,与玉芙蓉相处时间虽短,然而这短短的时间,却是他一生以来最无忧的时刻,有她在身边,似乎所有的问题都可轻易解决似的。
而他的决定,不仅辜负花问奴的一片苦心,对玉芙蓉也是亏欠良多,然而,他既已决定过平淡的生活,绝不能因为这些而改变主意。
玉芙蓉叹道:“走吧,玉员外与玉管家其实已无法前去,青城山上,不知有多少危 3ǔωω。cōm险在等着我们,等我们活着回来后,再说其他吧。”
傅邪真也知道玉员外欲去青城山讨债云云,只是为了蒙骗自己,好让自己相信他就是本地的财主,而其最终的目的,则是输功给自己。
他刚想举步,忽觉气海中如刀割般地痛苦起来,虽强自忍住,然而冷汗仍流了下来。
玉芙蓉道:“你不必担心,玉员外与玉管家的内力一阴一阳,自然会互相冲突,我教你一套口诀,你就能将两股内力合二为一了。”
她不等傅邪真说话,已念起口诀来。
傅邪真无奈,只得依她的口诀试行内力,果然,两股内力不再冲突不休,而是渐有融合之势,等傅邪真运功一周天,两股内力已是浑然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傅邪真睁开眼来,只觉得精神百倍,精力弥散四肢,玉芙蓉露出了惊讶之色,似乎对他的进展之快感到极其不可思议。
她叹道:“你果然是不世出的天才,这套口诀艰深难懂,我光是背熟它,也花了不少时光,然而你不靠别人指点,只是靠自己的悟力,竟已可将它熟练运用了。不过这样一来,你可要多一个麻烦了。”
傅邪真惊道:“什么麻烦?”
玉芙蓉道:“你不是说事后想将功力还给玉员外他们吗?现在两股内力融为一体,与他们的武功再无法兼容,看来他们是无福消受了。”
傅邪真再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怔怔地道:“这可怎么办?”
玉芙蓉淡淡地道:“有什么不好办的,他们只是奉命办事,你根本不欠他们的,至于花宫主,你欠她的已极多,再欠她一些,倒也无妨。”
傅邪真心中别扭之极,欠别人的人情,本就是世间最痛苦不过的事情,何况自己现在所欠的,又绝非人情那么简单。
然而,若想不欠花宫主的情,只有重做圣教教主一途,这却又是他内心中极为不愿的。
他不由长叹一口气,世上的不如意事常有八九,又怎能面面俱到。
玉芙蓉不再说话,纵身走进了夜色中,傅邪真有了上次在洛阳郊外的经验,没有冒失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