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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孩子,孩子倒会毁在他手里的。”婆婆只好抹眼泪。
小马常去的地方离饭店很近,从马路向东去,是一处小巷,窄窄的,前面房子的山墙上,用白灰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用同样白的笔画个圆圈圈起来。这是一处破败的房子,土木结构,院墙多塌。这里是旧城改造的一部分,主人叫二光,他常年在家设置小小的赌场,家里时时黑白颠倒,乌烟瘴气,公安局查封了好多次,妻子因为过不上正常日子,一气之下领着孩子回了娘家,这下子他可好了,自由自在,没白没黑地赌。
屋子里烟雾缭绕,昏暗的灯光下,四五个嘴上叼着烟卷的男人,衣衫不整,吆三喝四,手中的长城哗啦啦地响。小马戴着厚厚的眼镜片得意洋洋,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其中一个胖子人问他:“个人的事情解决了吗,情人小苟呢?”小马头也不抬,回答说:“不提她不生气,她妈的早不知躺在哪个野男人怀里了。”坐在小马对面的大长脸说:“小老弟呀,你离婚就是做了赔本生意,你打着灯笼去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能挣钱又会过日子的媳妇。这样的媳妇你也丢了,真是傻子一个!”二光说:“别逗他,他不缺女人,你看他那德性,三天两头的给你领个看看。”最先说话的那个胖子说:“我才不相信呢,那是他有钱的时候,你看他现在这个穷样子,哪个女人会瞎了眼跟他,跟着他去喝西北风啊。”
《土窑》 第十三章(4)
大长脸说:“你不了解他,他对付女人有一手。”胖子就用费解的眼光琢磨小马:“操,这家伙长了个小白脸,有女人缘,厚镜片后面的眼睛有些贼,这才是女人所喜欢的了,很像谢霆锋嘛。”
“经你这么一说,外形还真像!”大长脸附和道。
“你看你看,这老弟生气的时候眼里都含着情,哪个女人不是飞蛾扑火呀。”
胖男人边说边踢了小马一脚,说:“老弟呀,招个寂寞的富婆来,不是什么都有了吗?”
“听说北京有鸭?”
“早就有了多少年了,算啥子新闻,我们这里有个公司的小伙子去干过,是别人说的,我可不知道,说是一回伺候两个,两年上得了肾炎,又回来了。”
“活该!深圳自不用说了,我认识一个记者,他说外地人去了,女的,有提出这个事来的,他碰上过。”
“告诉你呀,别老臭咱外地人。听说有的小青年同五十岁的老太太在一起,让老女人将脸遮起来,要不了,像面条,不行的。”
“哈哈哈,别说人家,我们在人家眼里也都不是好东西,想想哪个干净,谁没点事呢?”一个瘦的火了:“别一网打尽啊,我就没有,别看我同你们在一起,只对这个感兴趣。”他手做着搓长城的动作,大家点头,哈哈大笑:“你是好同志,莫不是不行了吧?”大家又笑起来。
小马嘴里叼着烟,斜眯着眼说:“小弟也有难开口的事,都是弟兄们,我到了这份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对金桃,最早是羡慕她,后来是害怕她,却从没爱过她,我以前还真分不出羡慕和爱的区别,认识了小苟后,我才知道。同金桃一两星期没那事,一点也不想,她太正经了。晚上拉了灯在床上,月光下看到她两条白腿,我就害怕给她压断,她娘的,一点想法也没有,只好一动不动,她就一脚把我给踹下去。她家庭比我富裕,她个人条件比我好,我有压力呀。小苟下层女人一个,同她在一起,我什么也不顾,天天想在一块,她娘的,还真不一样。”
大家嘻嘻地笑。二光说:“高攀的好处呀。”
大长脸说:“性不和谐,痛苦死人,咱老百姓大多数凑合着过。”
小马说:“金桃再好,我也不想要了,一辈子受罪。”二光说:“我看你是给自己找借口,金桃不要你了,你才这样说。”小马说:“我说的是实话,我是一点也不想和她在一起,一点激情也没有。”
小马喜得将赢来的钱装在内衣口袋里,走出黑糊糊的屋子,外面倒是有月光,院子里的树枝很清晰地伸展在夜空里。小马想,这么多天来还是头一次手气这么好,一下子赢了三千元,虽然不如以前输得多,可是总算有了转机。他正在安慰自己,忽然一只手腕子被人抓住了,同时眼睛也被一块围巾蒙住了,不由分说将他拥到一辆面包车上。他大叫:“来人呀,抢劫呀!有坏人呀!”屋里跑出几个人拦住了面包车,其中一个发现是警察,早跑了。也有人看到说是一辆普通的面包车。上面一个人帽子压得很低,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刀子,看不清面容,喝道:“没你们的事,他欠了人家的钱,要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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