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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的眼睛,虽然那一个月他没有去看人妖受刑,但是可以想见那十三个人,看到主子为他们一次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们那种表情的可怕,士可杀不可辱,也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要么杀了他们,要么放了,在他们面前如此对待他们的主人,这十三条忠心耿耿的狗,当然恨得要活活扒他风净尘一千次的皮,他们不死,风净尘连觉都睡不着。
一年过去了,没有声响,风也就平静下来,忙于训练军队扩张战备的风净尘已经把他们忘记了。如果他要是知道这十三人一年来正躲他信任的爱将柳熙阳的军中养伤,恐怕要气得吐血了。
司马越在恶梦中醒来,梦里始终中主子惨受折磨的残酷情形,主子一次次死过去的眼睛里的空洞是此生此世都难以丢掉的,那已经深深刻在心里,用对鸿雁的仇恨和对主子的忠爱刻下的。他对面坐着的是西帝凡,帝凡是成功逃跑后找到了柳熙阳来救他们的。当时柳熙阳的军队正驻扎于苦栎和北夏的边境,听到他们失手被俘,下泽主被残忍的分尸以后,痛不欲生的柳熙阳冷静地判断出泽主一定会承担一切来保全兄弟,所以他提前找了苦栎金怀柔,让苦栎出面救人,救了以后向北夏的银河教方向去,半路却又折回到他柳熙阳的军中。追踪的人跟着苦栎人和银河教的人,就是没有怀疑到柳熙阳的头上。逃跑的五人回不到龙泽,也来前后来到了柳熙阳军中,弟兄们相见,抱头痛哭:下泽主乱箭穿身,死后还受分尸之辱,尸骨不全;中泽主在刑台受尽非人折磨,面目全非,活着被死还要痛苦万倍。深受主人之恩,在危难之际,主人多次舍身相救,若不能为主报此血海深仇,非人也。
这十三人来到柳熙阳军中,才晓得中泽主的一片苦心,看到柳熙阳这六年来利用乾军原来的三万人,招集龙泽流民的健壮子弟,然后通过苦栎送到金凤山那边去,六年以来已经有上百万流亡于外的龙泽子民通过银河教、苦栎和柳熙阳处到达金凤山时,在苦痛之中仍然是心花怒放。这金凤玉龙山之间已经开出大片沃土,龙泽复兴待即,只要能忍耐,一定有重光之日。
此时方佩服熙阳的忍辱负重,熙阳告诉大家并非全是失望,两位泽主虽然蒙难,但是少泽主还在,他已经打听到了,当年的一对双胞胎,弟弟虽然说是失足掉入了悬崖,但是哥哥却被送到了死奴囚堂,如今已经六岁了,听说这孩子很有天分,才六岁已经跻身于一流杀手之列了,柳熙阳偷偷地派人保护他,但是又想通过那死奴囚堂来磨练这孩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心,增益其所不能。龙泽若能得此少主,何愁大业不兴。
十八人伤还未愈,柳熙阳怕夜长梦多,通过苦栎将这十八人偷偷地送到玉龙山那边去。这十八人对山那边充满了想象,可真的一翻过那高达七千八百米的雄伟的玉龙山,往山下看时,那景象不是雄伟能形容的。尽管有几位殿主曾经陪伴两位泽主来此考察过,但那是从北口坐船进来的,北边除了高山就是大泽,没有人烟极度荒凉,处在那两条比沧江还要宽阔的大江上,当时连两位泽主都蓦然生出缈小之感。两位泽主给两条大江起了名字,大的那条叫昊扬江,几乎与昊扬江平行的,在百里外奔腾的那条略小的江叫星烁江。
眼下站在那玉龙山腰,从这两山之地的南方向北方看,昊扬江和星烁江,衔着那波浪翻腾的湖海,拉着那连绵起伏的群山,嬉戏在一块块广袤无垠的绿色平原边,回荡于一座座遮天敝日的森林旁,真是大江天际来,乾坤日月浮。远方人烟袅袅,牛羊马猪在草坡上打滚,良田满目,丰收在即。依照两位泽主最初蓝图设计的新龙翔宫,正在两个如海般的大湖静海和浴思海之间的一个长腰形的湖泊——映月湖的五座岛之间崛起。万象待新,生气勃勃,这一年来所受的所有窝囊气全都在看到这两山之间的三百多万平方公里沃土后,一扫而空。
西帝凡长长地叹息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众魔盘踞之所么,世人都说这是染满血腥的毒,是世上繁衍罪恶的本营,所以这是被天下人所弃。如果罪恶之地都是这样,那我宁可生生世世都犯罪。”
云银汉长吁了一口气,抚着胸,皱着那极好看的眉头道:“有没有弄错,这里真的会衍生罪恶么?如此雄峻壮阔,美丽妖娆的地方”
楚晴云张大手臂捞了捞玉龙山腰的雪风也道:“这里如此的景象宏伟,气魄巍巍,真的是当年魔神之战时,被魔血所污之地么?”
陈其英脱下被风吹得鼓起的外衣,爽朗道:“魔与神本来就只有一线之隔,如果当年诸魔胜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