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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潘玉良的一小部分私人藏品流于市场拍卖。80年代,伴随着刘海粟的名声日隆,“潘玉良”热开始迅速升温,这也使得潘玉良画作拍卖价格节节攀升。除了那幅《自画像》拍出高价外,在西泠印社2006春拍会中,潘玉良的一幅《非洲裸女》也以902万的高价摘得此次拍卖会的标王。
潘玉良与刘海粟,两个原本生活很少有交际的人,却在一部《潘玉良传》之后被绑架在了一起。潘玉良的经历与故事被过度阐释,刘海粟在潘玉良的成功道路中的作用被无限夸大,两个人主动或者被动地制造着画坛的泡沫。
关于刘海粟与潘玉良,故事还在继续,争议继续存在。大浪淘沙,历史的浮尘会在时间的长河中被冲刷,唯有他们的画作,静静地留存于世间,任人评说。
徐悲鸿是“美盲”吗?(1)
近年来,徐悲鸿所倡导的写实主义绘画遭遇到美术界其他学派的批评,认为写实主义是阻碍中国绘画向前发展的阻力之一,其中,尤其以吴冠中为重。长期以来,吴冠中对徐悲鸿的艺术主张表达了强烈不满,甚至将写实主义绘画独霸中国美术归罪于徐悲鸿所为。
2007年吴冠中在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再次抛出重磅炸弹,认为徐悲鸿是美盲。一石激起千层浪,美术界又掀起一阵议论之风。
吴冠中,中国现当代著名美术家、美术教育家,早年毕业于杭州国立艺术专科学校,1946年留学法国,1950年学成归国后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1953年调任清华大学建筑系副教授,1956年任教于北京艺术学院,1964年任教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
吴冠中早年师从林风眠,作品风格深受印象主义影响。近年来,吴冠中的作品在国际拍卖市场频频拍出高价,成为中国最受关注的当代画家之一。
吴冠中深受关注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的直言不讳。比如,在2008年初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更是提出,应当撤销中国美术家协会和国家各级画院,认为,“美术界大部分画家的文化水平都不高,他们的作品情怀和境界上不来;美协和画院就是一个衙门,养了许多官僚……从中央到地方,养了一大群不下蛋的鸡。”此言一出,又将他抛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这里,对吴冠中提出撤销美协之类的提议抛却不谈,仅仅想探讨一下吴冠中所谓的“徐悲鸿是美盲”这一观点。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吴冠中说:“他可以称为画匠、画师、画圣,但是他是‘美盲’,因为从他的作品上看,他对美完全不理解,他的画《愚公移山》很丑,虽然画得像,但是味儿呢?内行的人来看,格调很低。但是他的力量比较大,所以我觉得很悲哀。审美的方向给扭曲了,延安的革命思路加上苏联的影响,苏联的东西还是二手货,从欧洲学来的。这些东西来了以后,把中国的审美方向影响了。”
后来,《南方都市报》就此话题采访了徐门弟子杨之光,杨之光说:“如果我见到吴冠中先生,我就要劝他:笑笑吧,算了吧,不要去算这个老账。”所谓的“老账”,掺杂着社会因素、历史因素,当然也有个人因素在里面。
众所周知,吴冠中一向对徐悲鸿不感兴趣,这在他的自传《我负丹青》中就有过描述。从国外留学回来,吴冠中进入中央美术学院,吴冠中说:
在中央美术学院,徐悲鸿虽不掌握独聘教师的特权,但他对人处事仍不失解放前的规格,新教师来,他出面请客。董希文陪着我到东授禄街徐家赴宴。除必不可少的礼貌话外,徐先生和我没有共同语言,虽然我们是宜兴同乡,彼此乡音均较重。幸而徐先生请了另一位客人赵望云,他们像是有事商讨,这就缓解了董希文的尴尬。席间,菜肴很新鲜,女主人廖静文指着清蒸鱼介绍:这是松花江的白鱼,刚送来的。此后,我很少见到徐院长,我到院只在自己的课室里与同学交流。
吴冠中在中央美院待了3年,于1953年被调任清华大学建筑系。关于此次调离,吴冠中是这样说的:“整风后不久,人事科长丁井文一个电话打到大雅宝胡同宿舍,通知我清华大学建筑系聘我去教课,让我办理调职手续,手续简便之极。”后来, 吴良镛告诉吴冠中,是因美院以教员互调的条件,要调清华的李宗津和李斛到美院专任,因此将吴冠中调过来,“吴良镛知我在重庆大学建筑系任过4年助教,建筑设计要讲形式,不怕‘形式主义’,而美院正愿送瘟神,谈判正合拍,我披上昭君之装出塞了。”吴冠中说。。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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