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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惊吓般的神情,才发现我不自觉地已经提高了声音惊呼出了口。
“让她进来吧。”略略迟疑,我终是开口。
那侍女如蒙大赦,忙退了出去。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竟是那么令人恐惧么?
只是貂蝉,她来干什么?莫非……是受了王允之命?
之前因为张让那一枝暗箭,我自高台堕下,后来又因为十常侍之乱,让他李代桃僵的计谋失败,再后来我便与董卓重逢了,这之间,再没有见过王允。
而如今,貂蝉又是所为何来?
正想着,门被推开,一个女子盈盈走了进来,她覆着面纱。
两人对视,静默半晌。
“又见面了。”缓缓抬手解下面纱,她弯唇一笑,终是先开了口,。
我微微愣住,眯了眯眼,那样的笑容,太过熟悉了。
第一次见面因为狼狈与仓促,一时没有多想,只是如今她站在我面前,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神情,我所面对的,竟仿佛是一面镜子。
只是,她的脸是没有瑕疵的。
天下能有这样相像的人么?
又是老天爷的一个玩笑?
“我真的很像你,不是么?”再度轻笑,她开口。
我扬了扬眉,注意到她的用词,一般这种情况下,大家应该都会习惯用自己作为主要用语,她说的应该是“你真的很像我”才对吧。
“笑笑?你叫笑笑对吧。”她看着我,面上的表情与我如出一辙,相似得近乎于诡异。
她是歌姬,戏子么?她是在扮演我的模样么?
如果是扮演?那又是为谁而扮演?为什么而扮演?
但这不是一部戏剧,不是一台戏,这是她的人生,如果一个人的一生都只能去演绎另一个人,那又该是怎样的一场悲哀?
“王允告诉你的?”下意识地,我反问。
“没有,义父大人从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个名字”,貂蝉道,“只是常听义父梦呓时提过这个名字。”
“做梦?”我有些想笑,难以想象那样的人也会做梦。
“义父大人很少做梦,他只会做一个梦,然后喊着‘笑笑’这个名字惊醒”,貂蝉平静地看着我,“在宫里第一眼看到你时,我便全明白了。”
我微微抿唇,没有开口。
“不请我坐下么?”貂蝉歪头看我,笑得天真。
“请坐。”看着她笑靥如花,我隐隐有些恍惚。
那样的笑容,相似得令我胆寒。
从一旁的暖炉上取下水罐,我倒了一杯花茶,“你,是怎么认识王允的?”虽然在史书上隐隐知道她以前是在宫内捧貂蝉帽的女官,但我还是忍不住问。
“义父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伸手接过我新沏的花茶,貂蝉轻轻啜了一口,笑,“这种茶我见义父泡过,只是见过,义父大人从不允我喝,真的很香。”
“不知今日貂蝉姑娘前来,有何事?”淡淡开口,我有些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天色已经不早,董卓大概也快回府了,他答应今天回来陪我赏月的。下意识地,我不想让他见到貂蝉。
“哦,那一日在宫里多亏姑娘相助,特来还衣。”说着,她将进屋来便带在身边的小包双手奉上。
我接过,“谢谢,只可惜貂蝉姑娘的舞衣已毁,无法归还了。”
“不碍的。”摇了摇头,貂蝉笑道,“既然衣服已还,那我便告辞了。”说着,她站起身,又覆上了面纱。
侧头看了看窗外,已是烟霞满天,夕阳西沉了,我站起身,送貂蝉出府。
看着貂蝉渐渐走远,我便干脆坐在将军府的台阶上看着对面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模样,等董卓回家。
门口的守卫几欲开口,终究没有敢。
直到大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董卓还是没有回府。
望眼欲穿,我终是站起身,拍了拍有些酸痛发麻的脚,仰头望天,四周一片黑暗,连一丝星辰都不见。
无月,又怎么赏月?
远远的,似乎有一人策马走近,待看时,却是张济。
“小姐。”他翻身下马,倒甚是恭敬,嗯,吃一堑长一智,孺子可教。
“大人呢?”抿唇,我问。
“大人在宫里有些事脱不了身,命属下先行回府禀报小姐,无需等大人用膳了。”张让道。
“宫里有事么?”心里下意识地一跳,我开口问道。
“有大人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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