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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日子里想尽办法的报复你?”
“不怕,这是我欠你的。”迟颜的眼底像是万籁俱寂的夜色,没有一丝光亮。
离开疗养院之后,迟颜给隋光华打了通电话。对方的声音平静而闲适,仿佛那些不死不休的恨意只是可笑的幻觉。
“想清楚了吗?”隋光华问。
“我答应你,但是,我有条件。”
“你还有什么与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吗?”隋光华轻蔑的嗤笑道。
“有,比如隋凌云。”
“他的命已经保住了,说到底,我还真应该谢谢你。”
迟颜垂下头,披散的长发让脸上锋芒毕露的表情遮得犹如远山般若隐若现,“你何必急着把我逼上悬崖?你就不怕我把隋凌云变成第二个隋唐?”
隋光华的声音转为阴鸷冰冷,“那我会让你、钟源以及你的父母一起给隋唐还有凌云陪葬。”
“我只是说个假设而已。”迟颜将发丝拢至耳后,抬起头,面色苍白如寒玉,但眼眸深处却已经褪去了方才的惊慌和游移,恢复了往日的执着,炽热,以及不顾一切。“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好了。”
“怎么各退一步?”
“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我要求现在跟钟源通话,以及……你给我三天的时间,让我整理好跟时经纬的一切,在这三天里,你必须保证钟源的健康以及安全。”
隋光华沉吟片刻,轻笑道,“好,成交。”
电话辗转几十秒钟,熟悉的喘息声在彼端响起,迟颜知道,电话已经到了钟源的手上。
“听我说。”迟颜顿了顿,“我已经决定了,答应隋光华的条件,回到隋唐身边。”
“不要。”钟源敲击听筒,用摩斯密码,“我本来就已经快要死了,不值得为我再做任何事。”
“三天后我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迟颜不由分说的挂断电话。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所有针锋相对时的无坚不摧都已经破功。她咬紧嘴唇,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唇齿间漫开。
回到那个熟悉的家,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迟颜用房卡开了门,抬眼便看到猫咪猛得窜到她的脚边,腻人的蹭着她的脚踝。
“饿了才想起我。”迟颜了然的苦笑,将猫抱在怀里,去厨房用碟子倒了些牛奶,放在地板上。
猫盯着那一碟乳白色,眼睛里冒着精光,窜过去,伸出粉色的小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
迟颜蹲在那,静静的望了一会儿,唇角沁着若有似无的笑。
时光在指缝间静静的流泻,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时妈妈没有发现罹患癌症末期,钟源没有落入隋光华的手里,而自己,也没有与隋唐重逢,不用被人威胁,不用在爱情与义气间挣扎抉择,犹如亲手断腕,痛彻心扉。
她摸了摸小猫的头顶,对方光顾着吃,竟丝毫不去搭理她。她只得无奈的苦笑,站起身,或许是因为动作太快,头有些眩晕,眼前一黑,头皮发麻,扶着墙面,过了半晌,才稳住身子。
“你回来了。”熟悉的脚步靠近,然后是坚硬如烙铁的臂膀,紧紧嵌在腰际。
迟颜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爱情让人变得敏感而脆弱,她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爱哭了。
她抬起手,覆盖在时经纬的手背上。
两人的身子紧紧相贴,像是两柄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的汤匙。
背后传来滚烫的热度,迟颜急急的回过头,却落入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里面。
“你发烧了?”她伸长手臂去触时经纬的额头,果然是一片滚烫,“怎么搞的?”
“说出来可能会有点搞笑。”时经纬笑了笑,“我刚才在医院里走,路过大草坪,正好碰上洒水车在洒水,一不留神喷了我一身,然后我就着凉感冒了。”
迟颜哭笑不得的说:“你还可以再白痴一点!”
“我要吃姜汤面。”时经纬咧开嘴,笑得很孩子气。
“一提起吃的,立马来精神了,哪里还有病恹恹的样子……”迟颜无奈的笑出来,挣脱开时经纬的怀抱,走进厨房。
她切姜丝的动作很熟练,姜丝粗细均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辣味。装作不经意间,迟颜问道,“你妈妈怎么样了?”
沉默片刻,时经纬平静的说,“确诊了,正在商讨化疗方案。”
“会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迟颜轻声安慰道。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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