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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装得再淡定强势,终究不是时经纬的对手,这次,她认栽,服输,双手举白旗,乖乖投降。
“我只是个很普通且完全不听话又只会惹你生气的女人,你就算一时觉得新鲜刺激,将来也总有腻歪厌烦的一天,你玩惯了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不代表我就得甘愿奉陪。当我答应你的那一天,你便会失去新鲜感然后重新开始转移目标,寻找新的猎物,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更何况,时经纬,你已经成功了,我的初吻、初夜刚开始就被你一次性夺了个干净,之后几次见面你也占尽了我的便宜,现在,到此为止吧,我没什么好给你的了。”
“这张小嘴,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可是让你说话,却偏偏很难说出什么让人爱听的言语。”时经纬用大拇指轻轻摩擦着迟颜的唇瓣,“你还有一样东西还没给我,我很想要,怎么办?”
“什么东西?”
时经纬指了指迟颜的胸口,勾了勾嘴角:“你的心。”
迟颜猛地把那根食指挥到一边去,“做梦。”
时经纬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咔嚓一声打开了车门。迟颜忙不得的跳了下去,甩上车门落荒而逃,像一只受了惊的麋鹿。
一听到门响,迟兆海便急三火四的站起身来,他一夜没睡,从网上把那个路人拍摄的视频下载下来,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心里焦躁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偏又不想为了自己的担心而把女儿逼得太紧,于是挂掉那通报平安的电话后就一直浑身僵硬的坐在客厅里,目不转睛的对着大门望眼欲穿的等着,只要听到院子或者楼道里传来一星半点儿的响动,就站起来,蹒跚着步伐冲出去。
此刻,他拖着那条残腿,一步快过一步,突然,脚下一个不稳,滑了一跤,差点径直摔倒在地。迟颜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去,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撑住父亲。
她扬起小脸,笑吟吟的说:“爸,你着什么急啊,看着点路。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用不用我在原地蹦两下给你瞅瞅?”
“吓死我了你!”迟兆海恨铁不成钢的拍了迟颜的肩膀一下,苍老的五官想哭又想笑,来去变换,最后纠结成一团。
迟颜把父亲扶到椅子上坐下,又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纱布,说:“爸,如果我毁容了怎么办?嫁不出去的话,我就赖在家里一辈子了,你到时候可别不要我。”
迟兆海心疼又自豪,最后憨憨的笑道:“傻瓜,爸爸怎么会不要你。”
“我知道,这次是我冲动了一点,下次我会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再去救人,不会再让你为了我担惊受怕。”迟颜把手盖在迟兆海粗糙宽厚的手掌上,像是发誓一般郑重其事的保证道。
迟兆海有些颓丧的低着头,望着布裤子下面自己那条残破消瘦肌肉萎缩的右腿,眼眶微微泛红:“你还在为了当年我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对不对?否则,这次你也不会那样完全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救人,几乎要跟那个肇事司机以命相搏……颜颜,事情已经过去了12年,我也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你也……放下吧……”
迟颜被道中心事,猛地站起身,笑容牵强:“爸,你别多想,我救人纯粹出于本能,不关你的事。我们父女俩现在生活的很好很幸福,你失去的那些东西,我都会靠我的双手再一点一点的帮你给挣回来。”言罢,迟颜走到厨房,从地上放水果的筐子里拎出一串葡萄,用剪子熟练的一颗一颗剪到托盘里。
迟兆海跟了上来,伸手想把盘子夺到手,急急的絮叨着说:“你去休息,伤口不能沾水,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干的。”
迟颜的动作顿了顿,最后还是把盘子推到了父亲面前:“好,那我去换衣服,洗好了叫我一声。”其实她是不想让父亲陷入一种成为她包袱和负担的情绪里面,事事大包大揽,最后只会自以为是的以爱的名义往对方的心头加上很多无谓的愧疚感。
站在穿衣镜前,迟颜提了提裤子,直到露出小腿的皮肤,粉色白色相间,凹凸不平,布满可怖的疤痕,再拎起另外一边,亦是如此。
其实,昨天驾驶时经纬的卡宴冲那辆面包车撞过去的时候,迟颜根本来不及多想后果,待事后回过神来,才开始后怕——如果真的起火爆炸怎么办?她闭上眼睛,神色痛苦万分,只因为记忆深处的漫天火光和刺耳爆破声又像甩不掉的梦魇纠缠而来,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双腿的伤痕明明早已愈合成疤痕,此刻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迟兆海叫她出去吃葡萄,每一颗都是光滑圆润的暗紫色,饱满而晶莹。迟兆海看着迟颜吃,满足的微笑不自觉的浮现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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