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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浮萍坐起来问:“谁这么讨厌啊?”
我没有耐心了:“单位上的。”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刘霞打电话语气非常强硬地说:“和胖姐扯不脱吗?告诉你,十分钟你不到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
我没有选择,拿起雨伞就要走。徐浮萍跳下床抱住我撒娇说:“下这么大的雨,还打雷,你不在我会害怕的。你朋友喝醉了可以打的回家,你不去好吗?”
我想挣脱徐浮萍的手,但她抱得很紧。我说:“乖,我去看看就回来,很快的。”
徐浮萍继续撒娇:“不嘛,不要。”
时间紧迫,我必须摆脱徐浮萍。说服不了,我就来硬的。我使劲推她,她一个踉跄朝后倒去,“哎哟”一声双手捂住后脑勺哭起来。我看见红红的鲜血从她的指缝渗出来,吓得赶紧丢了伞抱住她,不停地问:“浮萍,你怎么啦?”
徐浮萍指着门。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朝后倒时,后脑勺正好撞在防盗锁上。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和不断往外冒的鲜血,我再也不敢丢下她去见刘霞,奋力背起她往楼下飞奔。
幸好,徐浮萍的伤并不严重。在医院缝合了伤口,医生说没有造成脑震荡不用住院观察和医治,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趁替她取药的空档,我给刘霞打电话,可是刘霞已经关机。我想她再疯也应该不会有事,现在要紧的是先照顾好徐浮萍。就算没有爱情,但祸是我撞的,至少要负起最基本的责任。
疯狂的女人
看着徐浮萍头上缠着的绷带,我内疚地说:“对不起,浮萍,我不是故意的。”
徐浮萍没有说话,也不要我背,也不要我搀扶。我叫来出租车,她坐上去就关上门喊司机走。我追着车喊叫,我不怕她生气,担心她这样回家如何给她男人解释。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被她抛弃,我恨她把我一个人丢在雨中,难道她对我的感情就这么易碎?
我拦下出租车赶到热带雨林练歌房,找遍每一个角落也不见刘霞。她走了,手机也关了,我没有半点办法。回家的路上我没有再打车,任雨打在身上。女人太伤脑筋了,我已经快要没有力气继续玩这种没有希望的游戏了 。
唉,这真是一个最落寞的夜晚。明天徐浮萍和刘霞会怎样对我呢?听天由命吧。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浑身想要散架到处都感觉酸疼,脑袋要爆炸一样沉重昏胀。我知道感冒了发烧了,去医院开了药,到单位把病假条交了,我开始打电话。刘霞的手机依旧关机。徐浮萍接通了,她说:“我没有事,你放心。”
我得知她在茶馆,马上坐三轮过去。徐浮萍居然对我笑着说:“你看,今天生意多好。还感谢昨晚上出血见红,冲走霉运呐。”
我问她:“还疼吗?对不起。”
徐浮萍给我泡着茶说:“医生说再换几次药就可以拆线了。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对了,你那朋友没有事吧?”
我接过茶杯说:“最讨厌喝点酒就发疯的人,弄得我们都不愉快,不去管了。”
徐浮萍和我说了一会话,直到有茶客喊换零钱我才说感冒难受想回去。徐浮萍说:“要我给你熬粥吗?”
我摇摇头:“不用,我回去睡一觉就没有事了。你也不要太累,好好养伤。”
昨夜雷雨交加,今天又艳阳高照。天气变化大,我心里也是阴晴不定。我想不去管刘霞,可还是坐车去了印刷厂。我先碰上任艳,装着随意的样子问她:“宣传部的《悠悠蓝天情》报告文学集进入你们车间了吧?”
任艳点着头:“上午才来的,我看到了你写的张林劳模的文章。”
我“哦”了一声,装不下去了:“你师妹呢?我想让她给唐峥文带个信。”
任艳叹口气:“你去职工医院吧,她在住院。”
我大惊:“她生病啦?”
任艳说:“昨天夜里不知道她发啥子疯割腕了。上午我去医院看了,好在没有什么危险。”
走出印刷厂,我打车到职工医院。在医院门口徘徊好一阵子,还是没有进去看刘霞。
度过一个难熬的夜晚后,我打电话给张菲菲:“菲菲,听说刘霞出事了,我想去看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菲菲说:“都是一起耍的朋友,怎么会有什么不方便的。要不你到我这里来,我和你一起去。”
走进病房,明显疲累憔悴的唐峥文连与我们打招呼都是无精打采。病床上的刘霞没有我想象中的苍白虚弱,戴着耳机听MP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