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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脸上神色忽而诧异,忽而沉重,半晌才恢复平静收回了手,抬眼望韩奎,道:“韩大哥,你说玲珑是受了风寒?”
韩奎道:“是啊,她不该有别的病,不是受了风寒是什么?”
花三郎微一摇头道:“韩大哥,以我看,玲珑不是受了风寒。”
韩奎脸上掠过一丝异样表情道:“不是受了风寒?三少爷,那是什么?”
花三郎皱了一下眉,望床上昏迷不醒的玲珑,道:“从脉象上,我查不出她有什么病,不过该是胸中郁结难消,因而血气不畅所致。”
韩奎“呃”了一声,让人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诧异来,生似他早就知道爱女是这么个情形。
花三郎看了韩奎一眼:“韩大哥,怎么回事?”
“三少爷,什么怎么回事。”
“玲珑有什么想不开,解不开的心事?”
“想不开,解不开的心事?没有哇!”
“可是事实上她这个病是这么引起的。”
“不会吧,三少爷。”
花三郎目光一凝道:“韩大哥,不是我看错了,就是你这个做爹的不了解自己女儿,对自己女儿有所疏忽,以致她有什么心事,你这个做爹的全不知道,可是事实上,韩大哥,没有人比你更熟知华家的医术,华家的医术虽不敢自诩上追华陀、扁鹊,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把错过脉,看错过病。”
“对,三少爷。”韩奎一点头道:“同样的,当世之中,也没有人比华家更熟知韩奎父女,玲珑她娘过世早,十几年来,我父女相依为命,韩奎我是父兼母职,我父女之相处,不同于一般父女,我父女是父女、母女、可也是朋友,我爱她逾性命。
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她孝顺我这个爹,可也拿我当良师益友,因之,不管是什么事,她从没有瞒过我,三少爷,既是这样,您说?她还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
花三郎静静听完,皱了眉,他知道,韩奎说的是不折不扣的实情,可是事实上他又明知道,他绝不会看错,姑娘玲珑这病,是郁闷过度所致,到底他跟韩奎谁对谁错呢?
他看了看病榻上的玲珑,道:“那只有等玲珑醒过来之后,咱们当面问问她了。”
“三少爷,大夫请了不少,药也吃过几帖,丫头却是一直没醒过来。”
花三郎道:“别的大夫是别的大夫,我是我。”
话说到这儿,恰好窗前桌上有现成的文房四宝,想必是前几个大夫所开药方用的,花三郎走过去,提笔濡墨,未假思索,龙飞风舞的开了一张药方,顺手递给了韩奎道:“韩大哥,照方抓药,我担保玲珑很快会醒过来。”
“是,三少爷。”
韩奎接过药方走了。
花三郎把玲珑的娇躯扳转过去,让她面向里,然后搬把椅子坐在床前,伸右掌抵上了玲珑的后心,跟着,他闭上了眼。
兵贵神速,这一次花九姑办事很快,在贾玉前脚回到肖府,刚作过部署与安排之后,花九姑就后脚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
所谓大队人马,指头数数,连花九姑都算在内,也不过是六个人而已。
这六个人,除了花九姑,另外五个是熊英跟他的四名贴身护卫大档头,当然也包括巴天鹤在内。
人虽是六个,有熊英一个已足抵整个东厂了,所以称之为大队人马,毫不为过。
肖府的两扇大门紧关着。
一到肖府门前,熊英却下了这么一道令谕:“给我打进去。”
东、西厂的人,虽然一直明争暗斗,但是谁也不敢先动手,不过有熊督爷的令谕,天塌下来他扛了,自然是另当别论。
尤其是花九姑,她恨透了夺她嘴边肥肉的贾玉,甚至于整座肖府,正好藉这机会假公济私。
轰然一声恭应声中,花九姑当先掠上那高高的石阶,抬起腿一脚踹了过去。
花九姑这两条粉腿,是有功夫的,不管是什么功夫,反正经年累月的常练,这一双粉腿是劲道十足,只听砰然一声,两扇大门大开,左边一扇还硬是倒了,门板挺厚挺沉,这一倒,声响还不跟塌了半边天似的,震得地皮都为之一阵晃动,花九姑三不管,带头就往里闯。
肖府的前院管事柳三影带着人赶到了,正迎着东厂的大队人马。
柳三影这位肖府的前院管事,平时很神气,可是如今碰上提督东厂的熊英,他可就差上一大截又一大截了,他那里刚一怔,巴天鹤赶过去抖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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