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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转身出了屋子,心里老大不情愿。
诺雅招手唤过桔梗,让她赶紧伺候老夫人和安夫人茶点,暗地向着暮四使了眼色。
桔梗会意,偷偷指使暮四,趁着大家不注意溜出门,追上那肥婆子,甜笑道:“胖婶,我腿脚快一些,熟悉大夫住处,还是我去吧?”
婆子正求之不得,就差了暮四前去,自己在院子门口寻个僻静地儿,坐下等着。
一会儿功夫,暮四就带着十剂汤急匆匆地赶过来,肥婆子迎上去,相跟着进屋,暮四极有眼力地退下了。
老夫人与安若兮已经坐下说话,桔梗奉了茶以后,守在自家小姐床前,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好像护崽的小母鸡。
十剂汤背着药箱,给老夫人行过礼后,就径直走到诺雅跟前,将她的手放到脉枕上,凝气屏息细心看诊,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大夫,我家小姐究竟怎样了?”桔梗关切地问,一脸焦急。
十剂汤慢吞吞地将脉枕收起,方才问桔梗:”我不是一再交代过,让你家小姐好生静养吗?怎么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
桔梗并不知道真假,被十剂汤一句话唬得不轻:“婢子们一直都遵照您的吩咐,好生伺候我家小姐,不敢喧闹。只有安夫人在这里的时候,我家小姐十分过意不去,坐立难安,可能休息得不太好。”
这倒是实话,因为安若兮在院子里的时候。每次做事都恨不能敲锣打鼓地喧闹一番,唯恐别人不知道她的功劳,折腾得小姐也睡不好。
桔梗对于安若兮和刘婆子恶人先告状有点气愤,话音里也带了牢骚。
老汤头拾笔疾书,将方子交给桔梗,叮嘱了煎药服用方法,方才起身对着安若兮道:“听说安夫人今日身子也抱恙?”
安若兮极不自然地点点头。
“病有轻重缓急,原谅老夫今日始末倒置,怠慢了安夫人。”说完向着安若兮抬手示意。
安若兮有点心虚,慢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将胳膊伸出去。刘婆子紧跟在身后,不动声色地搀扶住了她的胳膊。
十剂汤挽起袖子,将指尖搭在安若兮脉搏之上,沉吟良久,方才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刘婆子,站起身来。
“老汤头,安夫人身子无恙吧?”老夫人出声询问。
“左手脉象内曲,敛紧,上冲,乃是思虑操劳过度之象。老夫人放心,我给两位夫人各自开十剂药汤,绝对药到病除。只是这养病期间,两位都要好生待在房间将养为宜。”
老夫人连连颔首,脸上有些疲累,站起身子,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对林诺雅和安若兮冷声道:“既然你们两人全都身子不适,那么,这段时间就不要四处乱跑,也不必给我请安,好生在自己院子里呆着养病,有什么需要的,就让丫头找府里管事。”
安若兮知道,老夫人肯定是对自己有了成见,有心辩解,又觉得她正在气怒之时,怕是适得其反,因此聪明地闭了嘴,只暗自懊悔,这步棋子走得过于仓促,正所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还有,”老夫人走到门口,重新回顾过头来:“你们今日看起来都病得不轻,少说也要将养个十天半月的。”
这是变相的禁足了?林诺雅心里暗自嘀咕,清官难断家务事,老夫人懒怠再去辨个是非曲直,索性两人各打三十大板,不偏不向,自己落个耳根清净。
如今再加上秦宠儿,百里府新进门的三位新人全军覆没!
这一回合,林诺雅与安若兮堪堪战成平手,两败俱伤。
三人全都禁足以后,百里府委实安生了几日,老夫人的院子里也难得清静起来。
秦宠儿一肚子的火在得知安若兮与林诺雅全部被禁足以后,消了不少,有了闲情雅致,命令丫头婆子给她在院子里吊了两个人偶,里面填充了沉甸甸的谷子,每天一顿狠厉的拳打脚踢,口中念念有词。虽然不指名道姓,下人们都心知肚明,秦宠儿那是将两个人偶当做了林诺雅和安若兮。
不练功夫的时候,秦宠儿也闲不住,将自己院子里的丫头们集合起来,编排成队,按照沙场上的练兵方法,有模有样地训练她们,令一群小脚婆子苦不堪言。
安若兮被禁足以后,倒是不急不躁,寻了不少的经书,安心抄写起佛经来,听说是修身养性,在为老夫人祈福。
不写经书的时候,在院子里的花架上系了一个秋千,一边荡秋千,一边低声吟诵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什么“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什么“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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