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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那动作是冲着风夭年,眼神却看向自己这边,分明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是该休息一下,老夫疏忽了。”司马素呵呵笑着转头看向重雅,“正好玉城公,我有事与你说。”
“今天我是来找夭年的,改日自会听你……”重雅的声音弱了下来,因瞧见风夭年已经靠在软榻上闭起了眼睛,那戾夜递过去的扎眼的香包,就握在手上,放在鼻下,
“夭年!”重雅觉得无奈,这种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的冷漠,让他无法接受。
“玉城公!”司马素提高了声音,提醒重雅不要鲁莽。
“你闭嘴!”重雅劈头盖脸便冲着司马素后了出来,“这是我和夭年的事情!”
司马素顿了顿,冷笑出声,“但我想说的,是您母亲,我的二妹,司马凰的事情。”
24
24、第 24 章 。。。
重雅顿住了,扭头看向司马素,未语。
“三天前我们已经查明了太后的藏身之处。”司马素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重雅急迫追问的眼神,“在先王陵寝。”
“陵寝?”重雅倒吸一口冷气,“我不相信……”
“您当然不愿意相信,那里是只有您和陛下才能进入的内墓,就在您的眼皮下面,但玉城公殿下,您却从未踏入一步!”
“我不相信!”重雅怒吼道,“不会是那里,只要我与王兄一同入墓拜祭,便有可能暴露的地方,不会……”
“看起来,陛下把您看得很透。”司马素拍拍侄子的肩膀,“您越是放荡形骸,他便越知道您畏惧知道事实的真相。”
“住口……”重雅捂住了额头,头脑中那些幻想便又不可控制地一幕幕展现,让他觉得惊惧和颤抖,“皇兄不会骗我……不会……”
重雅觉得眼前一片血红,那许久折磨自己的梦魇又统治了自己的思维。
他想要叫喊,想要逃避,却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人,冲着自己伸出了双手。
是谁……究竟是谁……让自己无奈又绝望却营救不得?
“天下弑母篡位之言又岂能是空穴来风?”司马素继续道,“当年被陛下处死的叛乱宫人之中,有一人在临死之前曾说,那日在陛下的太子宫,拖出一名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妇人,衣衫凌乱,面容尽毁,只有头上一枚蓝田玉凤金簪,可看得出她的身份!”
“住口……你住口!”重雅吼道,不想再听下去。
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把重锤,每一下都将自己推向悬崖之下。
蓝田玉凤金簪,正是母后当年最喜爱佩戴的。耳边的所谓事实,便于折磨自己的幻境慢慢重合起来。
六年前的宫廷叛乱之日,他被独孤休从叛军之处救出后便昏迷了半月,醒来之后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完全记不得了。
只有那些不明所以的恐怖记忆会不断折磨他企图平静的生活,那血肉模糊之人究竟是谁,又是何人蒙着他眼睛,将他从这惨景中拖出来的;他不敢想,更不愿意去想,却在今时今日舅父的冷言阐述之中,变得如此清晰。
血肉模糊的那人,是母亲。
而那双将自己眼睛蒙住,拖出去的人——竟是皇兄。
明明维系了六年的平衡,微妙又艰难的兄弟亲情,为何要在今时今日,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摧毁到粉碎?
他从不相信世人关于皇兄的谣传,只相信自己所看见的那个——看似严厉却实则纵容的皇兄。
但当事实真正切切摆在自己的面前,即便是自欺欺人如斯,也无法再回去做那个美好的兄弟亲情之梦。
“出去……你们……都滚出去!”重雅发了疯地大叫,又冲向风夭年吼道,“我要听你亲口说!风夭年,你亲口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你真是……”风夭年叹了口气,却并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又长长叹了口气,“你们都先出去。”
“主上!”戾夜焦急提醒,无法忘记那夜这人对风夭年做了什么。
“你们都在外面,又能怎样?”风夭年低声下令道,对方无法违背,只得讪讪与他人一同离开这屋子,只留下风夭年,和沉重喘息呼吸不稳的重雅。
“为什么一定要亲口听我说?”风夭年把玩着手中的那香囊,“是事情究竟如何我又未曾瞧见。”
“你与舅父密谋,怎会不知这事情的真假?我曾经……相信过你,夭年。”重雅沉痛道,他觉得自己已经一只手抓住悬崖的礁石,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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