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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
“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走。”
我一把推开他:“你少得寸进尺!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又不是室内,院门外就有站岗的人,隔壁还住了公主主仆几个,你给我小声点,万一吵醒了公主就糟了。”
“不会的啦,那疯女人白天疯够了,晚上肯定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是疯女人,我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好啊,原来你背地里是这么损我的,亏我还……王献之,这次我要是饶你我就不活了。”
我们猛地回头,天那!不知何时,公主和彩珠已经站在她们的房门口了。
屋里一个小宫女适时地点亮灯火,只见公主气得面孔扭曲,呲牙咧嘴地站在那里,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突然,她弯下身子。我正纳闷她要干什么,却在一瞬间瞪凸了眼睛,因为她做了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动作:她居然脱下一只绣花拖鞋,朝我们砸过来。
在公主的拖鞋暗器命中目标之前,王献之已经拖着我逃离了危险范围。
我们跑到园门口,公主的声音从后面追来:“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本公主今日要是饶过他们,就不姓司马了。”
堂堂公主,拿国姓赌咒发誓,门外的守卫自然不敢怠慢,一左一右拦住了我们。
我和王献之面面相觑:怎么办,好死不死,招惹了母老虎。
卷六 诉衷情 (155) 当面锣对面鼓
既然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和王献之只好在门口站住了。
新安公主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我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下她的脚。满天星光下,隐隐约约还看得见她两只脚上都穿了鞋。敢情是彩珠把自己的拖鞋给公主穿了,自己光着脚随着她跑。
嗯,不错,果然忠诚。一只拖鞋算不了什么,难得的是在这种关键时刻舍己为主的精神。
新安公主见我低头看她的脚,气急败坏地问:“你看什么?”
我“讨好”地答:“下官怕公主光着脚跑出来,怕您脚痛。”
她一窒,随即连珠炮一样把我好一顿抢白:“不关你的事!少假惺惺的,明知道我……,还背地里捣鬼,想抢走我的人。本公主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贱人了。”
我无奈地一笑。怎么有这么多人把他视为禁脔,把我视为侵入他人领地,抢夺他人所有物的坏女人啊。这世道,强占有理,已经没道理可讲了。
王献之把我往身后一推,不客气地对公主说:“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欺负她。”
“我欺负她?”公主一手指向我:“你自己说,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让你跟我一起坐大车,把彩珠都赶到后面去了。”
我拉了拉王献之的手,让他不要再火上浇油。自己忙附和道:“是是是,公主这一路上的确很照顾下官,下官感激不尽。”
公主兀自不肯干休,越骂越起劲:“这些天我吃什么她吃什么。我哪一点亏待她了。她一个贱丫头出身的所谓才女,要不是我母后看她可怜赏她一碗饭吃,她现在还在那书塾里扫地抹桌子呢。可是她呢?受了我们皇家这样的大恩,不思回报,还敢跟主子抢男人,真是个忘恩负义地贱人。看来出身不好就是出身不好,没家教就是没家教,贱人就是贱人。”
她左一声贱丫头,右一声贱人,终于把王献之彻底惹毛了。此时也顾不得她是什么公主了,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看你才是贱人!”
“你说什么?”公主尖叫。
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了,王献之也不再顾及她的颜面,毫不留情地说:“若不是你心术不正非要拉她上前线送死,她会到这里来么?你这样为难她,设计她,给她坐坐车就是‘大恩’了?她不坐车难道走路?至于说她跟你抢男人。这里每个人心里都有数,包括你自己,都知道究竟是谁在跟谁抢男人。你不贱,就不要追出来啊。明明我跟她好好地在这里约会谈心,你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蹦出来,坏了我们的兴致。我没找你算帐,你倒招惹起我来了。”
在他发飙的过程中,我一直着急地拉扯着他的衣服,想让他冷静一下。不要跟公主直接起冲突。可我忘了他也是一向眼高于顶,专横跋扈的大少爷,这辈子还没学会什么叫“忍气吞声”呢。
公主已经气得快要疯掉了,我站在一旁都听得见她拉风箱一样的喘息声。她伸向我们的手也抖啊抖的。
彩珠一开始被王献之地话吓呆了,因为,她跟在公主身边狐假虎威了这么多年,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