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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领情,我只得委婉地说:“没关系的,我每天来回两趟,早就习惯了。再说上下船的时候,船老大会搭把手扶的。”
“你怎么能让他扶呢?”桓济的语气竟然是气急败坏的。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异样,赶紧柔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一个花朵儿一样的人,让那个老匹夫碰你,实在是……”
我暗暗打量他,觉得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有点不对劲。就在这一刹那,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然后不动声色地问她:“谢道蕴来卫夫人家的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他回答得很快,但表情却有点不自然:
我心里已经有几分明了了。记得刚刚跟他讲新安公主去找小姐的事情的时候,明明已经告诉过他,订婚的消息是谢道蕴来卫夫人家说的。他怎么能讲出这种低级的谎言,大剌剌地说他“不知道”呢?
这样,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心虚,在极力掩饰什么。
莫非,谢道蕴跟我说话的时候,他来过卫夫人住的院子了?不会呀,如果那样的话,仆人会通报的。
要不,就是卫府哪个长嘴的下人告诉了他。他听到消息后,就出来找我。在我被公主审问完后下楼时,刚好遇见了正在四处焦急寻找我的他,所以,他才会一脸惊喜。
其实这事很好验证。我可以估计得出他的寻找路线。先去码头问船老板,再折回我打工的文具店。然后呢?难道一路向行人打听,才费尽辛苦找到我的?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我很快告诉自己,复杂都是人为的。只要当事人力求简单,淡然处之,就可以装聋作哑,当什么都没发生。
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只要坚持一个一以贯之的原则就好了:要避免伤害,
置身事外。
想到这里,我用很坚决的语气拒绝了他的相送,然后快速向码头走去。
回家后,撑着生火,熬了点姜糖水,热热地喝一大碗,然后捂上被子好好地睡了一觉。至于妹妹,在我生病期间,就让她跟胡大娘过几天吧。她那么小,要是被我传染上就麻烦了。上次半夜疯了一样找船,连夜去清溪镇看大夫的事还记忆犹新、余痛犹在。
睡了一觉,捂了一身大汗,醒来后想爬起来抄经书,才发现自己的病情不仅没减缓,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刚一掀开被子,居然冻得浑身颤抖,盖上被子后,也没好多少,依然在被子里抖个不停。
完了,我闭上眼睛慌乱地想:看这样子,我好像是得了伤寒。
伤寒病我小时候见过,那是一个邻居家的女孩。她那次伤寒差点送掉了小命,后来虽然好了,可是头发掉了好多,稀薄得连头皮都快遮不住了,发髻也挽不起来,只好戴着发套过日子。记得那时候她娘专门给她买黑芝麻吃,好像我娘去看她的时候还特意买了两斤黑芝麻送过去。
她的头发,过了一两年才慢慢长出来。那一两年她几乎天天足不出户,躲在家里不敢见人,直到头发长好后才出门的。
她有娘给她买黑芝麻吃,我没有;她可以躲在家里一两年等头发再长出来,我不能。我明天就要去上工,我今天可是只请了一天的假。
更要命的是,我还参加了什么变相美女榜的选拔啊,没头发的美女,那还是美女吗?
我捂紧被子,更加不停地抖索着,一来是因为伤寒,一来是因为对未来的恐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胡大娘的声音:“桃叶,你在里面吧?”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应了一声。
“你要是躺在床上的,就别起来,我带钥匙了。”胡大娘大概也听出了我的声音不对劲。
“好的,那您拿钥匙开吧。”我确实不敢起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视线所及处,除胡大娘抱着桃根外,还有一位提着包袱的陌生姑娘。
我忙喊住她们:“你们都别过来,就在门口找椅子坐下。尤其是大娘,您千万不要抱桃根过来,我好像得了伤寒,这病会传染的吧。”
胡大娘安慰我:“伤寒还好啦,不怎么传染。”
我说:“你们还是离我远点好。大娘,这位姑娘是谁?”
那女孩自己笑着答道:“我是少爷派来照顾姑娘的,我叫香儿。”
“哪位少爷啊?”
不会是王献之,他根本不知道我病了。知道我病了的只有一位少爷,难道是他?
果然,香儿笑眯眯地说:“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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