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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力消力。两剑相碰,竟未发出半点声响。两人的身形在荒草丛中翻飞,犹如两只巨鸟。谭清在一旁观战,目不转睛,手中暗暗扣了一把金钱镖,准备伺机而动。
忽然,白无迹一剑刺往淮安王肋下,淮安王瞅得明白,正欲用手中长剑震断他的短剑,却见夕阳下,金光一闪,三枚金钱镖正向白无迹疾射而来。淮安王伸出左手一抄,已将那金铁镖尽数抄在手中,右手回腕去格那已刺到肋下的短剑时,劲道便缓了一缓,虽将白无迹的剑格开,却未能一举将剑震断。
淮安王道:“谭清,休得出手!本王出手,还用得着你相助?你此时出手,反倒累赘!”谭清垂手道:“是,王爷!”
淮安王一抬手,将左手中扣的三枚金钱镖呈品字形击向白无迹左胸,两枚在前,一枚在后。他内力雄厚,这镖的力道和谭清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当当两声,白无迹举剑磕飞了两枚金钱镖,只震得手腕发麻,剑柄几乎脱手飞去,再不敢去接那第三枚金钱镖,只得一侧身闪过,避得已有些仓促。淮安王早已料定他必会朝左侧身,手中长剑早已向他右腰空门处刺去!
花溅泪大惊,叫道:“住手!”淮安王的内力已可收发自如,长剑刚已触到白无迹衣衫,便即收回,剑尖一撩,仍将白无迹的衣衫划下一片来。一闪身,跳到一边,笑道:“香妃有令,小王岂敢不从?”
花溅泪理了理长发与衣衫,缓缓掀帘走出。远山残阳如血,猎猎秋风,吹得她的白衣飘飘乱飞,千万道霞光正照在她脸上,那一双眼睛竟比这古道夕照还要充满秋的萧索。淮安王痴痴地瞧了半晌,低声道:“你还好么?”
花溅泪扶着车厢,淡淡道:“还好!王爷想要我做什么?”淮安王道:“我要接你回去。你剩下的日子已不多,我想让你好好地过几天清静日子。”花溅泪道:“好,我跟你走。”白无迹变色道:“不,不行!”
花溅泪跳下车,上了谭清让出的枣红马,对淮安王道:“咱们走吧!”竟不再看白无迹一眼。
忽地,远处传来一声清若龙吟的长啸!起伏的枯草尖上远远掠来一条人影。在如血的夕阳下,他身上的粗布麻衣也已被染上了一层瑰丽的玫瑰色。来人轻功绝顶,转眼已到跟前,手中一柄长剑化作一道长虹直刺淮安王!这一剑的气势已将那夕阳的光辉比了下去!
饶是淮安王也不敢直攫其剑锋,身子如狂风卷着一般,往后斜掠。来人却猛地刹住身形,用剑身在花溅泪所骑枣红马的屁股上轻轻一点。枣红马负痛载着花溅泪狂奔而去。淮安王正要出出手拦截,来人却已挡在了他的身前,笑道:“姜太公,我来陪你过几招,如何?”回头对白无迹叱道:“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白无迹已从他那凌空一击中看出,他的武功不在淮安王之下,心下感激,却不多言,忽然回手一剑,出其不意地刺在了谭清腿上,冷笑道:“你刚才偷袭我,现在我也依样还你一剑,咱们也算扯平!”
谭清扑地倒地,口中骂声不绝。白无迹却已欺上前来,出手如风,点了他的软麻穴与哑穴,回头对伤心客道:“好了,你们现下一对一,公平之极!淮安王,恕不奉陪!”转身朝着花溅泪奔去的方向追下,转眼失了踪迹。
淮安王功败垂成,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沉声道:“你究竟是谁?”来人笑道:“别人都叫我伤心客。”淮安王道:“伤心客?武林中还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伤心客道:“武林中也鲜有人知道,朝中第一高手就是姜太公,而姜太公就是你淮安王。”
淮安王沉思片刻,道:“似你这般身手,年龄,外貌,又如此回护他们,最符合你身份的应该是欧阳俊生!”伤心客既不应承,也不辩驳,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对手,也是敌人便了。”淮安王也不再言语。右手握紧了剑柄。两人均知对方正是劲敌。四目对视间,都露出掩不住的杀机。
忽听两声暴喝,两人仿佛已心有灵犀,都捕捉到了对方眼中的出手讯息,大喝声中,手中青钢剑同时闪电般刺出,当当当当,两人身形交错的一瞬间,竟已是接连过了四招。谭清看得眼花缭乱,竟不知二人是怎样出手的,却见两人已同时落地,互换了位置,两人面色都甚是凝重,看来果然是半斤八两,旗鼓相当。
两人足一落地,眼中均露出惊讶之色,似乎都对对方的武功甚为佩服。但只一瞬,两人身形又起,两柄长剑再度交错。只听沉闷而又刺耳的长剑碰击声犹如暴豆般响个不停,两人身形均快如鬼魅,交错纠缠在一起。谭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仍未看出两人的招式,也未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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