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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飞道:“她把你怎样了?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花溅泪听他声音嘶哑,想是已苦苦找寻了一整天,心中感动,道:“没怎么,都已过去了。”萧雨飞把心中疑问暂时全都压下,道:“神医,烦你先看看她的伤势可有碍没有?”贾神医看看她脸色,又把了把脉,温和地道:“还好,没什么大碍,再休养几天便可痊愈。”
萧雨飞放下心来。这才注意到花溅泪身上穿着的竟是一件银衫,很不合身且是一件男装,奇道:“语儿,你穿的谁的衣裳,怎的如此眼熟?”花溅泪道:“是白无迹救了我,又一直送我回来。我觉着冷,便借了他衣服一用。我先回房换衣服,等会儿你再来找我,我有话对你说。”
待她一离开,贾神医神情凝重地叫过萧雨飞,低声道:“你还是执意要去月家退亲么?我实话对你说,她重伤未愈,又妄运真气与人恶斗,经此一番折腾,她的隐疾已更深,只怕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救不了她了。你去退亲之事可要三思啊!”
萧雨飞心中如遭重击,半晌说不出话来,眼中慢慢泛起了泪光,却坚定地道:“我明白。可是我绝不后悔。从我打定这个主意时,我就从未动摇过。越是这样,我越要尽快退亲,我要她剩下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比谁都快乐。只是,我不信上苍难道真就这么残忍么?” 呆立了片刻,忽地笑了笑,打起精神,去敲花溅泪的房门。
只听她有些慌乱地道:“你暂别进来,我,我还没换好。”萧雨飞疑心顿起,猛地运力推开了房门。只见她坐于桌前,桌上放着一些伤药,正慌张地放下卷起的衣袖,嗔道:“你怎么可以闯进我的房间来?”
他一把抓过她的右手,卷起了衣袖,随即已怔住,视线渐渐模糊,颤声道:“语儿,她竟这样折磨你么?都怪我,明知你不能运功抗敌,竟未能守在你身边,是我害了你!”
花溅泪见他眼中泪水充盈,心中一阵悸动,捧起他脸,将柔软的双唇凑将上去,吮去他眼中之泪,这才道:“你不要自责了。武林中人,信义第一,你既已答允展奇他们十日后一战,又岂能失约?”
萧雨飞道:“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就算他们认为我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又有何妨?只是,你怎知我这十日之约?”花溅泪不答,道:“你今日去赴约,情况怎样?”萧雨飞道:“还好。今天他们都来了,事情已了结,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花溅泪道:“展老英雄和王氏兄弟我倒不担心,必竟都是名门正派,胜败如何都不会暗中使坏。我担心的倒是桃花公子。此人心胸狭窄,却又甚是执着,这种人最是难缠。为报复黑面罗煞,他曾十年苦练,想要灭黑面罗刹满门,却又被你破坏,他必定恨你入骨。”
萧雨飞道:“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没必要瞒你了。今天惟一的意外就是他。这些天,他四处散布我和白无迹结交一事,说我行为不端,勾结淫贼,伺强凌弱,为害武林。程傲然也出来为他唱和,把我们那日在酒楼上相助白无迹一事大肆宣扬。今天决斗之时,他们邀约了一大帮武林中人前来观战。桃花公子暗器功夫虽不错,又焉能伤我?他很爽快地认了输,却当众问起我和白无迹是何关系,我是否曾经救过他。我自己做过的事,有何不敢承认?他便说我是冷香宫的败类。煽动那帮糊涂虫,要向我讨个公道,哼,他们虽然人多,又哪里是我的对手?”
花溅泪急道:“那你怎样应对的?他哪里是邀帮手来杀你,他明知这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是想为你在江湖中多树敌人。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萧雨飞道:“你别着急,我哪有闲工夫和他们缠斗?一想到你身边无人守护,我恨不得马上赶回来。所以我懒得和他们交手,也懒得和他们解释,直接施展轻功就赶回来了。他们追了一阵没追上,也就罢了。”
花溅泪知道萧雨飞虽说得轻描淡写,当时的情形必定糟糕之极。以他的脾气,今日必定和这帮江湖汉子结下了梁子。虽然这些人不过是些二三流的角色,但正是这些人最容易在江湖中兴风作浪,挑起是非。不由暗自为他担忧。
萧雨飞道:“先别说我的事。语儿,告诉我,是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你?前些天我不想再刺激你,而现在,我却不能不问,也不得不问了。以你的武功,江湖中能击伤你的人实在没有几个,因为你纵不敌,凭你的轻功也可全身而退,绝不可能被人一掌击成重伤。而这人武功虽不错,却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这怎么解释?就算你中了柳叶儿的暗算,也绝不至于此。这只有一个原因,”他的语气转向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因为你根本没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