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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也不见回应,不由得踮起脚往里面看进去,“莫非是不在这儿。”
门派内弟子平日都洁身自好,没事儿也不会瞎串门,因此众人房屋的门平时都是松松关着的。
碧玲不知景弈渊上哪儿去了,只好推开门,自顾自进去了。
“咦?”上次她来的时候,这桌子上还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为何现在有一封信。
又联想到他不在这儿,莫非…这是师弟有事外出专门留下的信。
这样想也不无道理,景弈渊根本没有什么需要联系的人,更遑论信件交流了,碧玲暗自肯定地点点头,拿起桌上纸质精良的信封,凝眉打开,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吾儿亲启,师弟什么时候有儿子了,不对不对,那这便是狗皇帝给师弟的信了,我还是不看的好…看一下吧,应该也没关系,我跟师弟都这么亲了…”
“你在做什么?”大门重新被人推开,原是景弈渊刚刚回来,眉间还带着外面风霜的寒意。
碧玲下意识想将信藏起来,却又意识到藏也藏不住,只得讪笑道:“无…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偷看信件被抓个正着,大家不要学习这位差生。
第78章 凤印
她的小动作景弈渊如何会看不出来; 只顾不上这些; 点漆般的黑瞳紧紧盯住碧铃泛红的眼眶,眉心微拧:“怎么哭过?谁欺负你了?”
说着,大手一伸,将她带到怀里; 垂眸细细详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隐忍不发,似是就等着碧铃说出让她流泪的罪魁祸首,然后再一剑将其毙命。
“啊?”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出来,碧铃反倒想起自己来时的目的,眸色闪烁。
师傅说的那东西; 就在皇宫内; 而师弟不喜欢皇宫,她又不是不知道。可是,如今大师兄已经根基尽废···
转眼间想起自己方才离开时; 凌师兄躺在床上安静苍白得没有血色的面容,碧铃还是忍不住出声道:“大师兄···他···”
又是凌赋白。
景弈渊如玉般的面容在碧玲看不见的角度沉了沉,感受到怀中人身躯的微微颤动; 终究还是忍住了; 反而柔声道:“他怎么了?”
担惊受怕一整天; 鼻间闻到让人安心的清新气息,碧铃不知为何,提起的一颗心像是终于找到了落脚点; 垫脚忍不住伸手揽住景弈渊的脖子,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带着哭过后的鼻音软软糯糯道:“师弟···”
然后抽噎着断断续续将发生的事挑重点讲述给他听。
景弈渊一边听着,一边轻拍在碧铃单薄的后背以示安抚,纵然她说得简单,他还是可以明白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但在听到她说救醒凌赋白需要的东西之时,原本幽黑的双瞳暗下来,唇角在不知不觉间抿紧,带有几分自嘲。
有时候,明明知道她只是太简单,太不通人情世故,才会行为处事与众不同,可景弈渊还是忍不住想问,在她心中,他与她的大师兄,不,还可以是方师兄,是莲师姐,甚至是重华宫中的宫女观琴,是不是同等重量,甚至还要轻得多。
“师姐可知。”不知何时景弈渊垂下头,视线与碧玲齐平相对,目光中含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那枚佛珠现在何处?”
“我听师傅说,在皇宫之中。”碧铃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只懵懂着回答,双眼还带着迷离的雾气。
据二长老所说,那是一颗得道高僧的舍利子,被供奉在香火旺盛的古刹中近百年,景帝还是皇子时,为了讨霍宛珠的欢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取得这颗舍利子,刻成佛珠送给她,一是此物实在吉利,二是正好与她名中的珠字相衬。
眼下霍宛珠陷入沉睡,也就无人知晓那珠子去了哪里,可是···碧铃猛地抬头望向景弈渊,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师弟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他是霍皇后最亲最爱的人,身上流着她的血,在碧铃的记忆里,霍宛珠还未陷入沉睡前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是事无巨细地向景弈渊交待了所有的事情,那这样的话,那颗珠子在哪里,他自然也是知晓的。
景弈渊只定定看向她,抿紧了薄唇一言不发,眉间逐渐染上一层凉意,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容布上寒霜:“所以师姐哭着来找我,就是为的这个,为了你的师兄?”
明明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是不懂事,不懂情,只要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总有一日她会明白,会自然而然地接受他,可是此刻他有些怀疑起来,就算是脾气再乖巧的妖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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