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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要怎么决斗呢?”
一听到决斗这个词,李昔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你死我活、血流成河的惨烈场面。
他埋首她的脖颈间,冰冷的面具毫无温度,他笑得狡猾:“点到为止。一个是吐蕃的公主,一个是和亲的筹码。谁受了伤都不行。”
李昔因他的动作很羞得满面通红,这人,竟然占她的便宜。还不止一次。
她又气又恼侧过头,一把推开他。手上的动作大了一些,把他的面具碰落下来。
禄东赞眨了眨眼,撇了唇故作委屈状,抱怨一通:“从没瞧过你这样刁蛮的女子,你把它给弄坏了,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呢?”言罢,他也不客气,又挨着她坐下,拿眼直直地瞧着她,眼光之肆意,和之前那湖畔的守礼懂分寸一点也不一样。
李昔皱了眉瞪他,道:“干什么非要戴面具?你这张脸见不得人吗?还是……”
她怀疑地靠近他的脸,仔细地琢磨着他的鬓角颈边,好奇:“还是你这张脸也是假的?”
禄东赞哑然失笑,沉默了一会儿后,见她还是在锲而不舍地研究他的脸,不由得低叹一声,建议:“要不你伸手来摸摸,看我脸上这人皮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抬眸瞥他一眼,想也不想伸指对这他的鬓角狠狠一搓。禄东赞吃痛,但因是他的提议却也只能苦着脸任她摆弄。搓了半天,却没有所得后,李昔终于讪讪罢手,自言自语喃喃:“原来你戴这个面具是不想有人看到你的脸。长得太祸水了些。”
禄东赞看着她笑,烛火的亮光轻盈地跳跃在他墨黑色的睫毛上,细微的光芒,使他本就明亮的眼睛更添上了一种和谐的色彩。他勾了唇,慢慢道:“怎么?我长得好看,你不开心?”
李昔一愣,本能问道:“我为什么要开心?”
禄东赞挑眉,眸光微动,声音一下子变得淡淡轻轻的,如羽毛拂上脸时的柔软,极具诱惑:“因为我只希望你能看它一辈子,守它一辈子。”
李昔听得一下子脸通红,扭过头去,扯着手中的丝线。
他笑了笑,也不做声。
就在两人沉默时,阿娜尔在帐外回了几句。
禄东赞听后忽地咳嗽一声,开口道:“走吧,该来的总要来。你是逃不掉的。”
“什么?现在就开始了?”李昔歪头想了想,她多么希望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禄东赞起身,把手中的面具扔到矮几上,叹口气道:“蕃王请你过去吃饭。赛玛噶也在。”
她口中没好气道:“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话一出口她就觉说错了,至少不应该包括他在内吧。
【第030章】
李昔在轻身闪过赛玛噶的第一个招式后,就赢得全场的惊呼声。
未与她对掌,未与她有任何肢体接触,更未伤及她一发一肤。只在劈手一掌后,轻飘飘地闪身而过。
赛玛噶哪里会轻功,只是实打实的硬战。
见李昔躲过一边,又劈手落下第二掌。
依旧身影飘然而落,已退至十几步之遥。
若这样比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胜负早已了然。
赛玛噶恼羞成怒,提出决斗的是她,若这样败了下去,她在逻些城还有什么脸面。她这样想着,从腰间抽出银鞭“啪”地一声甩了过去。
几米长的银鞭应声而过,直朝李昔的面门,她怎么也没想到,赛玛噶会来这一手。脚尖借力点地高高跃起,轻轻落下。
这样也能躲。
赛玛噶不依不饶,鞭子一下紧着一下,快速抽落下来。
李昔的轻功再好,也扛不住。不一会儿,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刚落脚在地,又一道鞭子落下,李昔只得伸手一把抓住鞭尾,又飞快地在胳膊上绕了几圈,两人各持鞭子一端,将鞭子拉成紧绷绷地一条直线,僵持着,暗自比着力道。
蕃军将士大声叫喊着,为赛玛噶助威。
李昔脚步微动,被拉向赛玛噶一边,心道不好,暗自使出内力,猛一用力,鞭子拉向了李昔这边儿。再一用力,鞭子已从赛玛噶手中抽离。
胜负已经分晓。
李昔笑了笑,将鞭子理好,双手递给心有不甘的赛玛噶。
她恶狠狠地抓过鞭子,转身欲走。
这时,禄东赞端着斟得满满地一碗酒来到李昔面前,不说话,只笑望着她。
李昔轻轻一笑,双手接过酒,递到唇边。
赛玛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