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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病中,我在他的抚弄之下完全失了气力。楼吻着我额上的汗,抱起我,就那样走去浴室。
水暖热的,随着楼的抽插而慢慢浸入,似在平复着敏感而受伤的地方。楼就在水中激射出来。
沐浴之后,楼帮我抹干。让我枕在他臂上,在衾被里将我紧紧揽在怀里。如怕我消失,紧紧地,不肯放手。一身骨头都散了似的,这刻又似就要融在楼暖热的怀抱里。
这境地,竟分不清是悲是喜。
醒来,已不见了楼。
头仍是有点痛的。正想挣坐起,忽然有人大声骂着闯进来,未及明白,已被他扯住头发拉下床去。
颊上接连挨了火辣辣的两掌,我跌到地上。
那人对着我骂道:“无耻贱人,竟敢睡到少爷床上去。”他一脚一脚地踢我,口里骂得越来越不堪。我被他骂得耳热,紧紧护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身上到处是楼留下的吻痕。
“福伯!”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那人被喝止,默了片刻,语声转变有如哭泣,“少爷,莫忘了他是仇人之子…”楼不语。那人回头对着我啐了一口,“怎可任你这淫贱之躯玷污了少爷。”
“少爷,若不是姓梁那淫徒,小姐怎么会………可怜任家只剩下少爷这一根独苗,与老奴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来,好容易等到今天方能报仇血恨………”
“福伯,不要说了。”楼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您先下去吧。”
那福伯哭着退了下去。
楼颓然坐低,沉默良久,才伸手将我从地上拉到怀里,“荷若不是梁氏之子,……多好。”
16
顾忌到福伯,楼不再让我睡在床上。而是在床边的地板上铺一张毯,每次楼要过我之后,便让我睡到毯上去。
有时睡到半夜,楼便将我吻醒,抱上床再一次。
仿佛楼预感到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他无休止的要我,拥抱的时候似要将我嵌到骨头里去。
给我穿上仆侍的衣衫,平日里仍是服侍楼的起居。在外人面前,楼便冷淡得很。而无人时,楼会随时随地的将我拉进怀里去。不容我躲避的深吻,手伸进衣裳底下,到处游走。任茶杯、棋子散落一地。
身上时常给他揉得潮红,落下指痕。
“为什么还是这样怕我?”虽然这样问,楼却并不很在意我的反应。
他抱着我的时候,手在我身上肆意的抚摸,将我摆弄成,他想要看的姿势,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的玩具。
也有轻柔的时候。楼喜欢让我坐在他膝上,用口度酒给我。因我眼睛看不见,他便一样一样将菜夹来喂我。或者吃到一半,人已被他抱到床上去。
纵是这样,我仍尝到了许多只是见过、却没吃过的东西。也终于知道了那时哥哥姐姐们经常吃的苹果是怎样的滋味。
原来酸酸甜甜,是这样的。
曾偷偷拾来吃剩的果核,谁知刚刚放进口里,还未知味,便被哥哥捉到打了一顿。
多么遥远的往事。
那果核掉在地上,给哥哥碾了几脚。我仍是悄悄再拾起来,却只尝到满口的泥土味道。
楼只道是我爱食苹果,便常常拿来逗引我。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苹果的味道亦不过如此。或许久得不到的东西,终会变得可有可无。那是我最后一次,因得不到而哭泣。
从那时已学会了不去奢望。这世上本无属于我的东西。如楼于我之宠爱。
楼不在的时候,福伯或福伯的人便会来为难我。他们以为我口不能言,只要不在身上留下疤痕,楼便无从知道。
我却明白,纵使楼知道一切又能如何,荷到底是仇人之子。
我不能确定自己对他的吸引,能够维持多久。楼的喜怒无常,他可以一夜之间饶恕我,亦可随时弃我如敝履。
对于福伯的整治,我亦唯有隐忍。虽然看不见,却仍能感到他面对我的脸色,是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罢。渐渐我已习惯,楼刚刚离开,福伯的人便会来将我带走。
在地上铺了尖利的碎石子,让我赤着足踩在上面推磨。或者大雨的夜里,拖我出去跪在凳上。甚至将我一个人和无浆的小船,弃在湖上。
什么也看不见,两天两夜,只有水声。是昼是夜,也无从知道。天忽然落起雨来。我忽然记不起,我是活着,还是死了。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待楼找到淋得透湿的我,我已奄奄一息。给他抱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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