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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柏马上接电话说:“布克吗?出什么事了?”
“我不是布克,布克和大卫今晚拿了你的钱跑了。”
“你疯了,”库柏怒气冲冲地说,“他们不敢,我会把他们全都搞死的——喂,你是谁?”
“他们迟到了,对不对?”
“可能汽车出问题了,你是谁?”
“汽车没有出问题,也许你会在旧沼泽路上找到他们,他们就是顺着那条路跑的。”
“听我说,你——”
阿佩尔挂断电话。第五步!
阿佩尔又开了一公里,然后停在另一个公共电话亭。他拨通警察局的电话,对总机说:“请找狄克警官,有急事。”
“等一等,他一个小时前就下班了。不过,他可能还没有离开办公室。”
过了片刻,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我是狄克警官。”
“狄克警官,我有布克和大卫的情报。”
“什么?你是谁?”
“他们今晚拿了库柏的钱跑了。库柏发现了,开始追他们,他们在旧沼泽路上。”
“等等!等等!”
阿佩尔挂断电话。第六步!
阿佩尔回到公寓,没有遇见任何人,他把皮箱塞到床下,脱掉衣服,上床睡觉。他一觉睡到上午8点。刮胡子的时候仍然很疼,但是,他勉强刮好,同时煮好咖啡。他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出去买了一份报纸。
大大的标题和库柏的照片占据了头版头条:“夜总会老板,行凶时被捕,检察官要求判死刑。”
还有很多报道,但是,阿佩尔只是简单地浏览了一下。情况好像是这样的:狄克警官和他的部下先遇到大卫弹痕累累的尸体,然后在过去一点的地方,看到库柏正在冲布克开枪,一边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布克是“骗子”。警察抓住库柏,他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布克在送医院的途中死去。警方相信,从那个神秘的电话及失踪的钱来判断,还有一位第三者,但是,他究竟是谁,却无法查到,因为库柏的敌人太多了。
阿佩尔把报纸扔到一边,库柏的事他已经不再关心了,现在他关心的是,他有权要多少皮箱里的钱。对那笔钱,他并不贪心,他只想得到他应得的那份。
他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坐了下来。
首先,在“夜莺俱乐部”被抢去的20元。那晚,他本来准备赢钱的,结果却被库柏骗了。如果是公平赔钱的话,他不可能输掉1000元,那么他能赢1000元吗?碰碰运气吧。他拿出一枚硬币,扔在空中,道:“正面!”硬币落在桌子上,果然是正面,于是他在20元下面加1000元。
现在,算他的皮肉之苦。他记得法院最近审判了一个案子,一位妇女断了一根手指,得到5000元的赔偿,另加5000元补偿她的精神损失。当然,他没有被打断手指,可是也一样是肉体受到伤害啊。为了公平起见,他写下了10000元。
大卫和布克辱骂他,这有损他的人格,阿佩尔知道,在法庭上,这类损伤人格的赔偿,数目都很大。但是,他还是要公平,因此,他在大卫和布克的每句话下面,各加了5000元的赔偿。
阿佩尔相信,如果库柏欠他的这笔钱由追债公司出面要的话,人家一定会要2000元的追债费用的。现在他自己出面要了,等于自己当了自己的追债人,那么,这笔追债费用也应该归自己所有了。于是他又加上了2000元。
他一个星期没有工作,损失了80元,这是自然要赔偿的,他加上了这笔钱。但是,他花费在这件事上的时间也是很多的,至少有25个小时,如果按一小时4元计算的话,那就应该赔偿他100元。
当然,阿尔比在这件事上帮了他的忙,应该分给他一笔钱。阿佩尔决定给他1000元,当然,怎么个给法,还要仔细考虑,否则他可能全赌光了。
想起阿尔比,又使他想起那两瓶威士忌,这笔钱也应该加进去。阿佩尔又想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理由。布克和大卫闯进他的房间,这属于私间民宅,每次就赔500元吧,这就又增加了1000元。
他使劲想,再也想不出什么名目了,于是他开始仔细地把那一长排数字加起来,总计25207元,包括给阿尔比的1000元。这就是全部的赔偿数目。
阿佩尔从床下拖出皮箱,小心地把钱分类,各种钞票一堆堆的,放了满满一餐桌。他细心地数着,仔细地核对。
他盯着最后的答案,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