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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裁将冰箱门拉到最大,向他展示:“喏,就是这些啦。” 只见置物架上放着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玻璃罐,每一只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空气里的甜酸气味瞬间更盛,温皓白不受控制地喉头一滚:“我去隆滨出差的那段时间,你在家里做了什么?” 庄青裁将冰箱门关上,如实回答:“切萝卜切黄瓜。” 温皓白皱眉:“然后呢?” 她眼观鼻鼻观心:“腌萝卜腌黄瓜。” 妻子的表情和语气都令温皓白哭笑不得,仔细想想,又心疼得紧,他走过去将人揽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萝卜黄瓜怎么惹着你了,怨气这么大?” “萝卜黄瓜没怎么惹着我。” “那是谁惹着你了?” 庄青裁不说话,咬着唇,在温皓白怀里闷闷地“哼”了一声。 那天与席初晚道别后,她攥着那条男士领带独自回家,越想越生气,一时间寻不到发泄的法子,便从网超买来了很多萝卜和黄瓜,一个人大半夜站在岛台前,用刀将它们切吧剁碎、加糖加醋、塞进瓶子里腌成小菜…… 得知真相后的温皓白默默松开了她。 庄青裁眨眼:“你怎么了?” 他略有吞吐:“隐隐作痛……” 当妻子的及时送达关心:“哪里痛?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捏捏?” 温皓白退后一步,斩钉截铁地拒绝:“不用。” 心有余悸。 深谙自己给丈夫留下的那些“惨痛”回忆,庄青裁忍俊不禁,眼角眉梢的狡黠再也藏不住。 她上前一步,张开双臂主动揽住丈夫的腰,温存片刻,喃喃发问:“温皓白,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吗?” 庄青裁这几天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变得贪心了?居然想从那个男人嘴里得到更多的保证…… 或者说,承诺。 她不想再经历 庄青裁能够觉察到, 温皓白很喜欢这样。 像是一柄宽大的雨伞,他可以将她完完全全地覆住,背上落着冷冰冰、湿漉漉的雨夜, 怀里却是暖乎乎、湿漉漉的她。 他习惯性地沉默,只在庄青裁哼吟时, 及时给予抚慰。 但也不总是出于真正意义上的关心。 就比如, 他会轻柔地帮她揉肚子, 有助于舒缓,也有助于让妻子更好地理解肆意生长的欲念到底是什么形状。 突如其来的酥麻令庄青裁愈发缩成一团,嘴里软软地唤着温皓白的名字。 可惜,这招一点都不奏效。 只会让人兴致更盛。 直到盒子空掉, 温皓白那家伙才意犹未尽地抱着她去洗澡。 泡在浴池里的庄青裁迷迷糊糊,忽然就很感激计生用品的生产厂商:啊,三枚装是多么恰到好处的存在!幸好只剩下两枚螺纹款, 如果是十枚装, 她觉得自己可能明天甚至后天,都下不来床…… 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拥而眠。 被窝里充盈着同一种沐浴液的香味。 仿佛是要将之前欠下的温柔补上, 温皓白一刻也不愿松手,庄青裁纵容着他,枕着轻声细语地悄悄话入梦, 破天荒睡到第二日早上九点才醒。 相拥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将“早起”刻在基因里的年轻男女双双抿笑,然后红着脸互道早安。 如果叫旁人瞧见, 恐怕又要被嘲笑“纯情”。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昨晚到底有多疯狂。 隔了许多时日未见, 已经说不清该谁准备早餐了,庄青裁煮了两碗鸡蛋面, 就着冰箱里的小菜,简单对付了过去。 收拾碗碟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到了温皓白肩上。 她趁机去衣帽间换了身藏青色的长款毛衣。 衣服版型很显身材,颜色却太素净,庄青裁对着镜子照了照,给自己挑了只带有皓石和羽毛的鲨鱼夹。 收手时,不小心碰掉了梳妆台上的首饰收纳盒,质感并不算好的胸针和耳环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调试好洗碗机,听闻动静的温皓白走了进来:“今天还要去单位吗?” 没记错的话,庄青裁昨晚刚接到单位通知,说生活资讯频道最近在做节目调整,《城市晚六点》要停播几天。 他自然乐意。 只是想着待会儿得去和温书黎说一声,免得她每天晚上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孙媳妇。 庄青裁俯身捡起落在脚边的几枚胸针:“嗯,有个即兴表演课程,京影的老师现场指导,我想过去听一下。” 广电中心会定期开设各种培训课程,请来授课的老师都是业界权威,也算是一种职工隐形福利。 她熟练地将浓密长发盘成髻,用鲨鱼夹固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