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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裁接过包装袋,头也不回地离开,因为走得太快、太急,甚至都忘了说谢谢。 怅然若失的温皓白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心思,预感强烈:不同于前几日的“避嫌”,庄青裁今晚就是在躲着自己。 至于原因…… 他也不清楚。 但先道歉总是没错的。 默默组织了一番言语,刚按亮手机,韩奕的消息便映入眼帘:套子买多了分点儿给你,挂门把上了,甭客气。 套子。 套子? 温皓白愣了愣,而后颤颤地敲下一行字:草鸡蛋呢? 兴许是到了中场休息时间,对方答复倒是挺快:不小心打碎了,改天再给你送两盒过来…… 温皓白花了一点时间,才理清楚整件事的时间线。 他快步走到餐桌边。 果不其然,桌上根本没有什么草鸡蛋,只有一只闪送纸袋,里面是两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一盒超薄。 一盒螺纹。 已然成为了是他让韩奕送过来的、放在门口的、反复叮嘱庄青裁拿进屋的、嫌两盒太少的、过日子用得着的东西。 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扶着椅背才站稳,温皓白望向紧闭的主卧大门,瞬间明白了妻子今晚反常表现的真正原因。 *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见识到了那两盒计生用品,庄青裁做了一宿光怪陆离的梦。 ,新能源车辆只能使用地面停车位。 刚启动“小乌龟”就觉察到了异常,庄青裁急忙熄火,借着昏黄的路灯光线绕车检查一周,发现后车轮不仅漏了气,几枚螺丝也都有松动,如果就这样不管不顾行驶上路,一旦发生事故,后果不堪设想。 意识到自己的车被人动过手脚,她莫名生出一股寒意,暗忖着今晚还是把车丢在单位、步行回家为妙。 只是无冤无仇,谁会对她做这种事呢? 神思中断,庄青裁轻呼一声:从身后绿化带里蹿出的黑影猛地搂住她的腰,死命将人往暗处拖拽。 惊魂之际,她听到一个咬牙切齿的低沉男声:“总算让我逮住你了……” 黄恩泽。 脑袋里蹦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庄青裁倒吸一口凉气,狠命挣扎,高声呵斥:“混蛋!放开我!” 冰冷的钝器抵住她的腰,不知是锤子还是老虎钳。 穿着一身黑的黄恩泽目露凶光:“别动!再动我弄死你!” 广电中心内外都有保安巡逻,这里的动静迟早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与其激怒那个疯子,倒不如拖住他…… 想到这里,庄青裁停止了挣扎:“黄恩泽,你到底要做什么?” 满身戾气的男人磨了磨后槽牙:“说好给我当老婆的呢?庄青裁,你凭什么一声不响就和别人领了证?” “我从来就没有……” “要不是因为庄涛,我会变成这样?我是个废人!我没有文凭找不到工作,讨不到老婆,这全都是拜你爸所赐!” “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的事故明明是贾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和那个贾军根本就是一伙的!庄青裁,你爸欠我的,你得还……你得伺候我,你得跟我睡觉,你得给我生孩子……你要是不离婚,我就把你也弄残了,我看哪个男人还要……咳……咳咳!” 再也没有比这些更恶心、更无耻的话术。 真是疯了。 庄青裁拼尽全力抗拒着身后的黄恩泽,憎恶、恐惧、无奈……诸多情绪,在那一刻攀至顶峰。 所幸,歇斯底里的声音被迫中断。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一通猛咳。 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扯开两人的距离,黄恩泽不得不松手,庄青裁趁机挣脱桎梏。 高跟鞋被甩落在一旁,她赤着脚跑开几步,回望之际,竟发现温皓白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庄青裁停下脚步,眼眶酸胀。 怔怔看着熟悉的身影逐渐曝露于灯光下,她好像突然之间就涌出了力量,就什么都不怕了。 只见温皓白唇线紧绷,表情晦暗不明。 他一只手拽着黄恩泽的衣服后领,仿佛听不见那痛苦的呻/吟声,狠狠将人拽在地上拖行数米,另一只手则抄起停车位旁的金属路障,毫不犹豫向对方的脑袋上砸过去…… 在庄青裁眼中, 温皓白从来就不是一个易怒的人。 与其说那个男人冷漠凉薄,倒不如说他非常善于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亲眼所见温皓白临近于“愤怒”的一次,也不过是在多福巷让厉春华滚蛋, 眼下却再度刷新了对他的认知:从现身再到对黄恩泽动手,温皓白没有说半个字, 没有表现出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