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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一下子就拆穿人家,好歹表现的惊讶一点嘛~”娇嗔的声音响起,树上的蝴蝶飞落下来化为了一个蓝发蝶衣的女人,凑过来偎依在了他怀里。
“夜晚是不会有蝴蝶的。”男人任由她靠在肩头,淡然解释。
“真坏,哄一哄人家又不会死。”蓝蝶埋怨道,伸手勾起他的下巴,但男人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既不拒绝,也不亲昵。
见状蓝蝶叹口气,离开了他的身体,“有时候我真的要怀疑,堂堂的血狼王景飒是真的对女人没兴趣,还是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了。”
“不要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景飒的声音不带任何起伏,深吸一口气他道:“不管这世上再有多少女人,我今生最爱与最恨的,只有她一个”
即使遥隔了二十多年的岁月,那爱与恨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感也依然强烈。
三个字缓缓地从口中吐出,“——月紫衣。”
蓝蝶垂眸,良久,幽然笑道:“一个女人即便死了那么多年,还能够在爱她的男人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坦白说,我真的有点羡慕她。”
景飒看着她,终是欲言又止。
他其实想说:蓝蝶,在我的心中,你同样也是很重要的人。
只不过,他与她从头到尾都清醒地明白,那种感情,并不是爱。
“那么飒,调查的结果如何?”蓝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
“你的巫力感应没有错,那枝竹笛的确是百年紫竹。”景飒道。
“莫不是十多年前风伯从我们手里抢走的那一根?”
“不错。”景飒点头,又看着她幽然反问,“你认为,何人会需要不增长妖性却压制妖性的紫竹?”
“原来如此。”蓝蝶恍然,又嘻嘻一笑道:“看来我们这趟是来对地方了呐~”
“别忙着高兴,先去物色最佳的地点吧。”景飒吩咐道,在转身离去时蓝蝶叫住了他。
“飒,如果这次找到的人真的是他,你会不会”
景飒的脚步一停,但马上他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
“——这个世上,本没有如果。”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碧凌城西,竹林。
夜下的竹林比白天更为静谧,万籁俱寂,只余下风刮过叶片发出的沙沙声。青衣的男子独自倚在一块岩石边,抬起头来,仰望天空。
——今晚,是朔月。
还有两个时辰,风伯那边应该准备好了吧。
悠飏望了眼东方暗想,突然就咳嗽起来,好半天才止住,只是脸色变的有些苍白。淡淡的紫华从深黑的眼瞳中升起,马上又被强压了下去。
“看来更该担忧的是我自己才对”他苦笑着摇头。
每到朔月之夜,体内属于妖的力量便会变的蠢蠢欲动,偏偏那枝可以压制妖性的紫竹笛被他随随便便送了人。
风伯骂他的并不错,这一次他做的是有些任性过了头。
可是很神奇的,他到现在都没有觉得后悔。
想来时辰还早,等得无聊的悠飏随手拿起了竹笛,他喜欢在闲暇的时候吹奏一曲,音乐是他神奇的天赋,亦是他最大的兴趣。
你是一个天生的乐师,飏儿。这是母亲月紫衣对他说过的话。
闭上眼睛,缠绵悠远的笛声从他的指下流淌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23
另一方面,一位不速之客也闯入了这片清静的竹林。
斐凡停下来喘着气,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多亏他有多年溜出宫的逃跑经验,左歪右拐地绕了半个王城,总算是把那帮疯狂的追逐者甩掉了。
一路上斐凡就在那儿郁闷,这些人又没见过他,怎么就猜出他身份了呢?
最后他终于想通了原因,这一身显眼的龙纹黄袍搁哪儿一站,不都跟当街大喊“我是太子”没什么两样么
“所以说我讨厌穿这种衣服嘛嘿嘿,还好本天才早有准备!”
斐凡三下五除二将那件价值连城的龙袍脱下来,胡乱地揉把两下找了个地方丢掉了。理了理散落的头发和白衣的领口,折扇一摇,轻装上阵。
这下可以正大光明地去约会了,不知道君心有没有收到我的信呢?
斐凡正想着,一阵从竹林深处响起的笛声传进了他的耳际。
笛音忽快忽慢,忽近忽远,时而如小桥流水,绵延流淌;时而如高山瀑布,飞流直下;时而如旭光暖日,春花似锦;时而如凛冽寒冬,雪飘万里。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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