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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道南巡时,皇上与淑妃妹妹相互钟情彼此,更有了龙嗣,这是天大的喜事芸芸辂
一番含着眼泪的苦口婆心,终于把诸位大臣劝了回去。
颜家女颜莫情被封淑妃,并且身怀有孕一事,便是很快就传开,传远,穿回燕皇的皇宫里去。
妪
是夜。
璞麟殿内静悄悄的,孤灯将偏殿一方角落照亮。
祁云澈沐浴之后,换了寝袍,闲适的靠坐在长榻上,在他左侧四方的小几案上堆了厚厚一摞折子,他逐一翻阅,之后放在一旁。
刘茂德如尊石雕,勾腰,低首,候在他的旁侧,连呼吸都听不见。
阿鬼抱着剑倚在偏殿和正殿相连的门的一端,早已习惯安寂得令人压抑的沉默。
空落落的殿中只有偶尔会发出的纸张声,以此证明这处是有人的。
十年如一日都是如此。
自来云昭皇帝就喜静,不管去何处身边只得一个老太监还有一个侍卫军统领跟着。
那些暗卫死士总在看不见的地方,便也不为外人知,便也被祁云澈都忽略了。
很快他就将这几日群臣上奏的折子看得一半,整个过程中不见喜怒情绪,也没有任何能引起他丁点儿兴趣。
罢了,他拿过茶盏,刘茂德适时的转脸对他恭敬道,“皇上”
话还没出口,祁云澈已说,“不必了。”
言罢揭开茶盖,随意饮了两口早就凉透的茶。
喝了茶后,继续翻阅奏折。
虽他此刻做的事都是他职责所在,可是不经意的,帝王孤寂,由是在他身上可见得淋漓尽致。
这一天,殿中还多了一个人。
粉乔坐在祁云澈对面的椅子上,说是对面,这中间至少隔着三十步。
无疑,她也被生生忽略得彻底。
这夜对她来说十分难熬。
先她想得简单,就算是做皇上的妃子,那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在她的心里,皇上还是主子,更是姑娘的夫君!
她一心想着报仇,这一年她在颜家的藏秀山庄接受了严苛的训练,不管文的武的,她能不能的,都咬牙坚持走过来了。
又回到皇室里,这次,她定要那些曾经伤害过姑娘的人血债血偿!
可是——
从晚膳后就坐到此刻,皇上竟然还在看那小山似的折子。
她天性好动,哪怕是从前姑娘还在生时,她也没这样在圣驾左右做过石头人呀!
那鬼大人和刘公公一看就是各种高手,她得多学习学习。
让她干坐着也不是不可,但她有孕在身,小解频繁,都三个时辰了,再憋怕是要憋出毛病来
又想早先皇上得知此事后不但没有为难她和轸宿,竟还愿意收她腹中的孩儿做义子,天大的恩德,她无以为报
心中一阵坚定,轻轻松松被内急打败了。
这不是用陪着静坐就能报的,虽然她也很想!
粉乔实在不得办法,对着自己一通暗骂,后,愁眉苦脸的看向房梁某处,求救。
她晓得阿轸身在那处。
梁上那端,轸宿、井宿还有翼宿三个人见她愁苦的看来,一脸‘我要咽气’了的表情。
井宿和翼宿立刻双眼放光,他们和张宿、柳宿还有星宿打了个赌,就赌粉乔妹妹今晚能撑多久!
看样子是坐不住了。
就连轸宿都没看出她内急,只默默摇头,无可奈何得很。
这一年来,唯独他一人陪在粉乔身边,他自比别人更清楚这丫头对慕汐瑶的衷心,可也晓得她喜欢热闹坐不住。
依着七爷淡漠沉寡的性子,才头一日呢,她要是连这都撑不过去,回宫还怎么助七爷成事?
想到下午鬼头头那句话,他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主子
再一抬头,直望见远处对面的张宿洋洋得意的笑着对他夸张的比口型:小爷请你们去喝酒。
意思就是他认为自己赢定了。
也是,子时都未到,七爷哪夜不是丑时尽了才勉勉强强在刘茂德的劝说下置寝的?
他被笑话就算了,这几个缺德的东西拿他媳妇打赌,委实该死!
就在张宿双手倒立在房梁上,灵活得跟只猴儿似的逗大家乐和时,冷不防轸宿向他掷去暗器!!
张宿下意识想避,心念一闪,避不得啊,避了暗器打在别处定会发出声响,扰了七爷可怎好?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