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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答应老夫”
“好。”
虽是曾经的承诺,可当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才发觉,没一条人命可以马虎。行走江湖,终要将自己的缺点掩盖,越让白匙觉着阿冬地位轻也就更有利些吧?
(九)花鸟茗斗剑知光天
屋外几个人还在吃着饭,江岸冬笑嘻嘻的入席:“闯荡江湖可要分辨是非,屎臭它永远臭,肉香它永远香。”
归雀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后,放下筷子,看着同样放下筷子的那二人,说不出话来。
“得了嫂子,我们也该睡了,麻烦收拾几间屋子,那啥,饭的话也不能没个头的吃,您一个人也不容易,给您省点……”
“什么嫂子”浦玉皱着眉头,看向则袖,则袖笑着呲呲牙,看向江岸冬。
浦玉推开门,看着江岸冬正铺着床,走过去坐下,将青玉箫放在她手边……
她一脸不安的停下事情,双手握着青玉箫:“这是干嘛?”
“拿着它,谁若是欺负你,就把这个拿出来,青玉箫是夏天云的东西,都说上面有怨魂,会被吓跑的。”
江岸冬握着冰冷的青玉箫,说不出话来。
“不要揣在怀里,它阴气极大,阴寒过重,你身子吃不消,我与它相通才会无碍,你可不同。”
“浦玉哥哥,你是不是喜欢阿冬啊?”江岸冬抬起头,水汪汪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他愣了一下,垂下眸子:“我自己弄就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等到江岸冬不情不愿的离开后,他才不知不觉的想起她的模样。她额前没有半毫多余发丝,干干净净的开梳在后,她不成熟理性,没有白匙半分聪慧,可她的眸子却极其细腻,不是清纯的人,但又不诡谲风云,就是温和细腻,她有小女人的心眼,又有心怀江湖的大志,她不如白匙倾国倾城,却又清丽可人,平凡但绝不平庸。
他不愿牵扯她,早些入睡,早些离开。
穿过淞江,走过山林,就是忙也镇,这里是天下第一茶坊之地,无论是何地产的什么茶叶,只要在这,都是一壶上等好茶,喝来绝对叫人拍案叫绝。
“都说这花鸟茗是天下第一茶楼,我看也不过如此,一壶青山绿水,竟然这么干涩无力。”则袖打开明竹扇,故意大声的说。
花鸟茗店主名为高不落,名属玲门高阳瓴座下二十三弟子,一袭紫衣,腰配溢华亭流镜弯刀,其偏爱茶制,一年前离开玲门,来此做茶楼生意,没想到一不小心,成了天下第一茶楼。
“青山绿水本就是柔刚并济,若是只取半分来品,自然干涩无力。”
四人抬起头,看到从柜台后的门里走出一男子,身穿深紫色的大裳,领口白丝绣纹,质地柔软,走路飘飘似仙,腰前挂着一块玉佩,雕刻花鸟,旁边有一短笛,浑身白润,应是白玉塑造而成。
“竹子浦玉见过高先生。”浦玉依旧报上竹子名讳行礼。
“浦玉先生客气。”高不落打礼。
“不知几位大侠放出话引在下出来,是有什么事吗?”高不落拂袖而坐。
浦玉看向则袖。
“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有事请教高先生。”则袖行礼。
“公子请讲。”高不落低头。
“光天书,可在玲门”则袖一针见血,高不落面色无云,倒是把旁边的归雁归雀吓个不轻,怎么问的如此唐突,在事情没有眉目之前,似乎显得有些草率。
浦玉摸了摸束手巾子,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会儿偌大的茶楼只有三家客人。
“在下不知。”高不落扬扬嘴角,回答。
“哦?高先生在玲门是元老级人物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知”浦玉喝了口茶,继续问道。
高不落笑着抻平袍子:“师父去世后,除了师兄接任之外,遗下的弟子足足有五十号人,你们这一代的弟子的师叔有几十号,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有什么资格过问你们所说的这种大事,再说,这个光天书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您真不知”则袖有些不甘心。
“各位都是仁义之君,过问此事定是有难言之隐,在下若是知道定然会告知的。”
“……说的怪好听……”归雀在下面嘟囔。
高不落起身行礼离去。
浦玉刚坐下,就见桌上留下一纸条。
光天失窃,今去向不得而知。
“他是如何得知我们会问什么的”归雁压低声音,吃惊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