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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徐,像是能平定人心一般,那几个蛮夷将领从开始的不屑,慢慢变的有些迷茫,甚至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那青衫儒生看在眼里,心道这也便是蛮夷人,没有元人那么多心眼,若是换做此时再大元朝堂,自己或许早已被反驳,甚至以不敬,而被参了一本。
“因为我一直被困在这里,你们也有意隐瞒与我,所以我只能依着你们的兵马调动猜测,此时的战局应当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或许有偏差,但应当相差不足五里才是。”青衫儒生这般说着,已经三两下将元军驻防在沙盘上排开,目光炯炯地扫射一众部将,见他们目露惊讶之色,便明白自己的猜测应当没错,此时的战局已经到了这般情形。
他指着几处,说道:“这般局势,便是我不说,你们也应当明白,久困据守,必死无疑。何况那恒王以这几处,似乎是有建垒的打算,也便是要与你们打持久战。这元恒因其母言妃受宠,故而生为太子,八岁封王,十五岁得权,说来虽是荒唐,可那元朝盛帝也非是昏庸之辈,岂能因为红颜,断了自个的江山社稷?所以若我没有猜错,元恒建垒,必然有其他的原因,那能得到的元朝后援,也远远胜过闻家军与飞涧军,跟他们打持久战,你们耗不起。”
说完,他又走到悬挂的羊皮地图面前,以手指指向一处,说道:“是这里对吗?我看你们有人一直在看这里,这里似乎是川上,你们觉得这是你们的后路,其实不然,只要屯兵八千在这两个位置,你们只要敢过去,便是十万大军,也是自寻死路。”
说完,他又指了指两边,嗤笑的看着方才一直盯着地图上这个位置的几人。
他这一袭话,说的众人心中均是没了底。
撒索苍陷入深思。
其实他们也早已发现这里不妥,也只是存着侥幸的想法,希望那元军未能察觉,可是此时这先生都已经察觉,那元军怎么可能会无所觉,从那恒王派出右先锋便可以瞧出,他们应当是已经猜到了这里。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与元军厮杀多时,因为所处地势险要,又有多处碉卡,他手下将士也都一个个勇往直前,毫不惧死,这阵子,也多数是他们胜。
可是,谁又能料想明日的事情,那大元朝对他们这里是势在必得,等大元朝的援军大举压境而至,他们这里是注定要失守。
撒索苍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盘算,他不是真傻,更不会真的以卵击石,去妄想与大元朝抗衡,他之所以一直撑着,不过是想来个以胜求和。
☆、第三百章 死囚
对于这一点,撒索苍很是清楚,他心中早已有了盘算,想着若是他们能再撑些时日,或者干脆能打出个什么来,便有了筹码,能与那大元朝谈条件,哪怕没了国,封个裂土王,独自管制这地界,这国便也还算存着,反之,他们便再也抬不起头来。
只是,这个想法却是不能告诉这些好战分子的,不然传出去,将会军心涣散。
想了许久,撒索苍沉声说道:“此事,我也有考虑过……想着,这几日就得冲出去,一举撕裂恒王这边大营,只有打破这个死局,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你这法子不是不可,却是伤亡惨重,若是大元来了援兵,就算再给你两万精兵,也是回天乏术。”
撒索苍便道:“不瞒先生,我打算此后便直奔飞涧军西侧防线,飞涧军便是再强,兵力依然有些散,只要突破这防线,我们便可直奔苍尔庆司,那里有我多年至交,应当能助我一臂之力才是。”
“是吗,若是我以这般呢。”青衫儒生声音不由提高了些,指了指地图上的位置,“我若以这边截杀你,乱石滚下,任你插翅难逃。”
“那是先生,那恒王不过年轻后生,便是心有城府,终究不过个嘴上**的娃娃,不见得有先生这般见地,我们便以声东击西之法,将他引至此处,应当不是难事。”
“盛帝不是昏庸之辈,我方才便已经说过,那元恒也绝非是三股中的薄弱,从他的行军布阵来看,性格内敛不说,还是个极其难以对付的狠角色,你居然打算挑这么块铁板下手?”
“那当以谁?飞涧军也好,闻家军也罢,有哪个是薄弱的?”
“先生既然这般说,应当已经是有了对策,是吗?”
“当然。”青衫儒生好笑的看着他。“不过,此事之后,我要你放我出营。”
撒索苍眼神阴郁,说起这青衫儒生,应当算是俘虏,当日兵临,青衫儒生正是混在他们军队中做小兵,据他所言,他本是与奴仆一同来,打算去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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