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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柳悟非之处学来的‘龙形八掌’,最拿手的就是腾空攫拿,夭矫变化,一时好胜心起,暗忖你既想以方才青衣少女所用招术找回场面,我也照样以原式应敌,倒要看你怎样断我右臂。
主意方定,疾风人影已以当头,凶僧果然仍是左掌一领对方眼神,右掌拦腰横砍。哪知左掌刚刚拂出,葛龙骧右掌一沉一转,反走内圈,轻轻兜住左臂,往外一格,凶僧半身顿觉酸麻,门户全开。一声“不好”犹未吼出,葛龙骧半空中忽的转身,“神龙掉尾”,左掌正好反切在凶僧砍来右掌的肘弯之处。“咔嚓”一声,肘骨立折。龙骧双足再趁势在他肩头往后一蹬,铁鱼凶僧狂吼一声,身形摔出七八步远。葛龙骧却借这一蹬之力,仍旧落在先前原位,意态悠闲,若无其事。
铁鱼凶僧也真硬扎,倒地之后,随即跃起。他自知肘骨已断,用左手捧住断臂,脸上也已擦破,血迹殷然,钢牙紧咬,神色狞厉,恨声说道:“小辈留名!佛爷今日技不如人,失招落败,要杀便杀。否则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日。”
葛龙骧微笑说道:“动手之前,已先向辛老前辈问出,你平昔嗜杀,手上血腥太重,才奉谕断臂示儆,望能从此回头。你若真的不服,我名葛龙骧,衡山涵青阁、洛阳龙门山天心谷两处,均可找我。”
铁鱼凶僧闻言,把满寒怨毒的目光,又朝葛龙骧死盯几眼,手捧断臂,回头向林内走去。
龙门医隐等凶僧去远,向铁掌神刀辛子寿微喟说道:“武林之中就是这种恩怨纠缠,何时能了?明明知道像这等凶僧,最好当时杀却,免留后患,但既为侠义,总不能不予人以自新之路。看他临去怨毒神情,绝难悔悟,从此又将多事。”
说完他又回顾青衣少女笑道:“姑娘手中吴钩剑,在我心目之中还想不起有第二人用此,只记得昔年甘新之间,有一位以轻功提纵术独步江湖,人送美号‘神行无影’的荆涤尘荆大侠使用此剑。不知与姑娘是一家么?”
青衣少女眼圈微红,盈盈欲泪,低声说道:“那是我爹爹,五年前已经去世。老伯伯既与我爹爹相识,不知怎么称呼,侄女也好拜见”
龙门医隐持须叹道:“昔年老友,不想已作古人。老夫柏长青,贤侄女不必多礼。方才闻道令堂有病,老夫尚明医道,你现居何。处,领我前往一观。”。
青衣少女一听,面前这位老者不但是爹爹旧识,并还是武林大侠,当代神医。不由喜出望外,改口下拜道:“侄女荆芸,叩见伯父”。
龙门医隐寒笑命起,并予引见众人。柏青青甚爱这荆芸天真活泼,姊妹二人一会儿就好得蜜里调油般,手携手地往荆芸所居之处走去。
荆芸之母,当年亦系南疆有名侠女,因夫妻二人性皆嫉恶如仇,对头结得太多,晚年看透江湖险恶,遂携女隐居到这川康边境。荆涤尘天年一到,撒手归西,就抛下这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荆芸之母患有风湿之疾,时发时愈。这几天病得极为厉害,附近又无名医,荆芸要想远出求医,又不放心母亲一人在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们所居,就离那片丛林不远。葛龙骧用马鞭甩那铁木鱼时,声音甚大。荆芸悄悄跑来,听出凶僧拦路劫缥,仗着家传武学,想帮着镖客把和尚打跑。那知和尚扎手,仗义不成,反而几丢大人。龙门医隐看出她所用兵刃身法,想起昔日故人,命葛龙骧上前换下。荆芸一旁观战,见这蒙面少年也并不比自己大几岁,那狠的凶僧,竟然不堪一击,心中不由艳羡不已。
她天性爱武,再与柏青青一见投缘,越发坚定了非磨着龙门医隐把自己收为弟子之念。
到得她家,龙门医隐与荆母,本系当年旧识,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感慨唏嘘。风湿之症,本难速愈;龙门医隐为荆母施以针灸,并留下丹丸,告以两月之后,当可痊愈。
荆芸见龙门医隐着手成春,母亲病势当时便见减轻不少。高兴之余,偷偷把心事向母亲一说,荆母当然赞成。母女二人苦求之下,柏青青再在一旁推波助澜,龙门医隐只得点头应允,当下便传了荆芸一套掌法及内功口诀。告以自己有事藏边大雪山,她母病未愈,不能随去,可在此习练所学,等雪山之行转来,再带她母女二人,移住洛阳龙门山天心谷内。
荆芸虽然新交柏青青这样的闺中好友,不舍分离,但格于母病,也只好唯唯应命,寒泪而别。
铁掌神刀辛子寿所保红货,有这等能人同行,自然平安送达康定城内。镖货交卸之后,辛子寿一身轻松,以酒酬劳,与龙门医隐等人酒楼买醉。席间龙门医隐劝他,须知江湖之中能人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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