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页)
有成迭的帐册,窗前的太师躺椅上少了一件披挂在那儿的袄子,这间厢房干净得像是久无人住。
映夏乘机甩脱他的箝制,握着被拉疼的手腕。
「出去!这里是黄金楼,不是你柳家的产业,你没有资格进到后院来。」
她不愿与他在这儿同处,那会让她忆起刻意遗忘的那一夜。
「为什么这间房变得如此洁净?你的帐册呢?墙角养着金鲫的琉璃盆呢?」柳君实将视线转向她。
映夏立即别开眼,「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厢房。」
「一直以来,你都将这里当成是你的第二间闺房,你说过,这里的窗子是黄金楼里视野最佳的,一推开窗便能瞧见下方众人工作的情形。」他不解地皱紧眉,「为什么换了房间?夏儿……」
「别这么喊我,我不爱从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柳君实强硬地道。
他的话令她忍不住转头瞪着他,「或许你能忘掉所有的事,但我忘不了,那夜的事我忘不掉,我无法待在你曾待过的地方,一刻钟也忍受不了!」
她转身想离开,却在半途被他攫住。他从背后将她圈抱,一会儿,她整个人像被藤蔓缠住般,牢牢地困在他的臂弯里。
「放手!」
柳君实将脸贴靠在她颊边,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心疼,「你变了,变得浑身长满了刺。」
「感谢你令我成长。」他这样的拥抱像是怕失去她,又像压抑了许久般,比过往更温柔也更热情,让她的眼眶不禁酸热,「我再说一次,放开我。」
「该死的你怎么能够答应做别人的偏房!」他如负伤的野兽般低喊,痛苦地将她紧紧搂住,「别做人家的偏房,你知道只要我还在的一天就不许!」
她闻言冷笑。「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映夏……」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的事,我从来也管不了,我的事自然也轮不到你来管,别以为你成了映秋的丈夫就有这资格管起我来。」她猛力挣脱他的怀抱,转身瞪视着他。「况且,我正在走着三年前你希望我走的路,嫁个有名望的丈夫!」
她的神情就像是一只被深深伤害的猫儿,张着爪子、带着锐利的敌视警戒地望着他。
「但不是偏房!」
「有差别吗?」映夏想起自己那夜的痴傻,热泪不禁再度翻涌。「再说,我还有资格做人家的正室吗?」
瞧见她眼里的伤,柳君实不禁心疼地想上前拥抱,给她温暖,但她却在洞悉他的意图时迅速后退一大步,背抵着门扉警告他:「不要过来!」
「原谅我伤害了你,但那是因为……」
「我不要。」
她冷然地看着他,虽然泪珠还挂在颊畔,减损了她试图与他划清界限的威势。
「没有谁能够杀了人后才要求原谅,也没有人能够在胸口承受那样重重的一刀后还能够不当一回事,你不能,我也不能。」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在见到他时能够无动于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任他牵动着喜怒哀乐,还为了他而一颗心狂跳不止。
「夏儿……」
映夏推开门扉,迈出了一步,又忽然停顿,深吸口气后转头看着他。
「柳少爷,我想此次进京,你应该是依约前来迎娶映秋的吧,爹应该已在家里等着你了,恕妹子我店里忙,无法招呼你了。」
「不。」柳君实拉住她的手腕,「我是依约前来,但不是娶映秋。」
她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会娶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我在八岁时亲自订下的未婚妻。」
他从怀中取出那把扇子放进映夏手里,见她不愿握住,他只得强握紧她的玉指,让她将扇子拿好,对她温柔地低语。
「三年前,她将这个信物还给我,今日,我再度将扇子送回她手中,告诉她,这辈子,扇子跟定她了。」现在的他已是掌权之人,爹、柳家,甚至是柳家庄的各商号都不能没有他,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娶想娶的人了。
柳君实的双眸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专注地看她。
映夏被他眼中的灼热瞧得慌乱,连忙转开视线,扭着手腕挣扎。
「我不要……我不要你了!」他的话还有手中被迫握着的扇子都烧灼着她,烫得让她不知所措。
奋力地甩手,硬是将他的手与掌中握着的扇子一同甩开,映夏没有回头,踩着惊慌失措的步伐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