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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殷的小子?莫非是指殷据?而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念头一闪而过,苍苍问:“你的意思是我不可能出得去了?”
“那也未必,你没办法,老家伙有办法。嗯……以前没办法,现在有了。”
苍苍皱眉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想想还是活马当死马医,遂放低了姿态:“还请前辈指教。”
“嘿嘿,指教你老家伙有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老家伙可不干。”
“前辈想要什么?若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自当尽力。”
墙后面的人又嘿嘿地笑,他的笑声里除了阴郁和森冷,没有任何情绪,苍苍觉得他只是习惯性地发音,她心中暗想,这人不好对付啊。
果然,他道:“我要你欠我一条命,哪日我想拿回来了,你就得还给我,怎么样,在你能力之内吧?”
苍苍眉毛一皱,然后冷冷勾唇,转身继续自己探索铁门机关。
“怎么,你不愿意?”那声音顿时阴厉起来。苍苍却没什么好怕的:“需要回答吗?”
她一边撬那道缝,一边不凉不热地道:“人这一生中,最坏不过头点地。今日我又不是一定不能自己找办法出去,哪怕我出不去,最多是死了,不,或许还有转机,这种条件下,我为什么要把命卖给你?”
那人似乎很生气,喘气声呼呼作响,间或还有来回踱步的声音。
苍苍眼神暗沉,困在这里也算了,还遇上这么个怪人,幸好他在墙后,不然自己指不定性命危矣。
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是什么人,和殷据是什么关系?听那句“姓殷的小子”,其身份应该不俗。前世被关的三个月里她并不知道有此人,那时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吗?
她下意识抹抹汗,不小心压倒了额头的伤口,不由眼前发黑,举着匕首的手也垂下来撑住身体。
几乎就在同时,一道利啸声自脑后破风而来,她警铃大作,忙矮身躲避,一回头,叮地一声,只见一片薄薄的砖片正插在门上细缝中,稳稳当当,完美契合。
苍苍愣了一下,继而大怒:“你凭什么……”
“你不让老家伙帮,老家伙偏要帮,你不肯把命给老家伙,老家伙也要定了你的命。”墙后的人阴阴地说,“等着吧,老家伙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你,用你的身体炼成天下第一剧毒!”
“你……”苍苍怒从心来,“你妄想!”她站起来要把砖片弄出来。
“想现在死就动手吧。那砖片上淬了老家伙新炼制的剧毒,虽然还没找人试过,但估计一入血就会使人爆体而亡。嘿嘿,你死之后,老家伙会用你的名字来给这毒起名的,你也算死得其所。”
苍苍顿住,借着火光看去,上面还真有不正常的幽幽的绿光,恐怕就是剧毒。
她怒不可遏,至极反笑。
被逼着欠下一条命吗?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门里渐渐响起剧烈的咔嚓咔嚓声,想是砖片的确起了钥匙的作用,门正在打开。
可苍苍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拼命地想着化解此难的方法。
听对方的话,他是个炼毒的人,掷个砖片都能凌厉而准确,看来武功也不错,脾气则更是古怪,重要的是自己根本不知他底细,连长什么样都不清楚,他想对自己不利,自己防都不知道该从何防起。
求饶?威胁?讨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礼?
摇头摇头,全不是办法。她眉头都打结了,可接着想到什么,却不禁自失一笑。
还能怎么样?求他是不可能了,灭了他,自己也没有能力,而他想杀自己,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他不是说等他“出去后”吗?这说明他是被囚禁在这里的。
既然如此……
她看着铁门在眼前缓缓打开,微亮的光线使得她眯起眼睛。她回头看着那怪人的方向,冷静地说:“想必我就是跪下来哭天嚎地,你也不会放过我吧?这就说明,招惹上你并非我的错,是祸躲不过,我就当突然之间多了一个仇人。我奈何你不得,你也未必能如何得了我。想要我的命?有本事自己来拿,我枕戈以待就是。”
说完她再也不多看一眼,迈步走了出去。
太阳刚刚升到半空,二月末的阳光已经有熨人的温度,暖洋洋地照耀着盛京城。
舞阳门外的广场上,金黄铺地一片安宁,因就在皇宫脚下,这里平常甚少人迹,除了两大高台不时吸引人来观赏,其他地方偶尔才有几个行人走过。
两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