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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从哪里出来?
不过他没忘记提醒最重要的事:“殿下,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地用人……”
“明的不行就用暗的,去,盯着凤凰台,快去!”殷据咆哮,侍卫吓得连连领命,赶紧跑了。
殷据赶到听兰院时,沈兰寝室里侍卫们还在寻找机关,他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只留下国安一个人,让他细细汇报所发生地一切。
听完之后,他两眼阴沉地盯着房梁,忽然轻身一跃,就来到房梁上,从洞里取出两样东西再旋身飞下,身形端的是利落敏捷,和苍苍的攀爬吃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他看着手心的两个小瓷瓶,一只是青色一只是白色,被苍苍拿走的则是黑色的。
他阴冷地笑了两声:“厉害,厉害,我真是低估了这个表妹。她竟然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国安瞪着瓷瓶,恍然大悟。
他以前只听殿下说过这房间重要,却不知道重要在哪里,原来这间屋里别有洞天,即有密道又有藏物,怪不得苍苍要来这里。
殷据冷冷看他一眼,他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过了一会恭敬问:“殿下,要不要追?”
殷据死盯着床沿,那里绒布已被掀起,露出整齐光滑的石板和一个小小的很不起眼的凸起。
他的秘密,他苦苦掩藏多年的秘密……
殷据双目通红瞳孔骤缩,陡然有种被扒光狠狠羞辱的感觉,这感觉叫他浑身不可遏制地发起抖来。
“杀!”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他脑袋里轰然一声失去所有理智,“听兰院所有人,今天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一个不留给我杀光!杀光!”
国安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头:“殿下……”
殷据猛然一脚踹在他腹部:“你如果守不住话,那也去死吧!一个女人都拦不住,我留你也无用!”
国安被踹趴下,不敢起来顺势跪倒口称“不敢”,殷据略微解气,摔袖走出房门:“周加呢?”
“周加先生昏迷在他的院子里,是中了迷物,属下就是先到他那里发觉不对,才第一时间来听兰院的。”
“第一时间?”殷据冷哼,更叫国安大气不敢出。
殷据攥紧瓷瓶,手背青筋暴起,脸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转头瞪着地上那摊干涸的血,熊熊目光恨不能把地瞪穿。
“苍苍,你可真是骗得我团团转。“他从喉咙深处逼出声音,“但我殷据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你拿了去,可得紧着点别被烫了手!”
038遇见瓮中鳖
“哐当——”
苍苍重重卡住石门,确定无法被外面机关打开后,才慢慢滑坐下来,不停地喘息。
好险!
刚才她只要在任何一个小细节上出了错,就难逃一劫了。她心底一阵后怕,再一次切身体会到矫健的身手是多么的重要。
回去之后一定要跟连姨学武。
她暗暗下决心,等气息顺畅些许,就用匕首裁下一段衣料把额头撞伤的血洞一裹,而后勉力起身寻找出路。
入目是一片沉暗的空间,苍苍早料到这里的情况,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吹亮,在墙壁上找了找,找到一只油碗点亮。
视野一下子亮堂起来,她看见两边石壁狭窄,一条砖石铺就的楼梯向下延伸,看不清前方如何。
虽然看不清,但苍苍很清楚这里通向凤凰台底下的地牢。
凤凰台下有地牢,这是十分机密的事,早年这里被用来关押不能张扬的秘密人犯,如皇族对立者、政见与时流相左者,或是为了特殊的政治目的不得不被牺牲的大人物等等。
可以说关在这个地牢里的人往往本身并无罪过,却因为各种原因成为国家机器暗箱操作背后的弃子或戴罪羊。
自然地,这样阴私黑暗的存在仅有国家核心人员知道。
到了殷央时代,国家内部基本安定,此地牢很少再起作用,长年处于封闭状态,而几乎无人知晓的是,殷据的府邸却有一条通入这里的密道。
从空气里的淡淡霉味中可知,这里已经很久没进来人了,好在地面干燥整洁,不用担心会失足跌倒。
苍苍举着油碗慢慢前进。昏沉的火光摇曳,将弯曲沉闷的冗道照耀得迷离幽寂,仿佛一卷慢慢摊展开的时间画纸,从中肆意流泻出岁月深处的诡密静瑟。
苍苍记起前世自己第一次进入这里,饶是她心性冷淡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彼时殷据强她弱,他的顾忌日渐被自信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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