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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决贴身携带,几乎被他的鲜血染透,苍苍才拿到手时还是湿答答的。现在已经干涸发黑了,将她的衣服也染起来些许。她毫不介意,展开就直接交给未名。自己凑到他肩膀旁边。
这里光线太弱,未名好像不受影响,她就有些看不清字了,不由地凑近一点又凑近一点。
“上面怎么说?”最后还是看不真切,她索性问道。
她的吐息拂到肌肤上。带来微微的痒意,未名转头看了她一下。不大自在地往边上靠一些,唇线轻抿道:“商去非说最近王修阅因为亲事被他兄长禁了足,暂时不能出来。”
“什么?”那还怎么跟他说上话?
“而且,”未名又说,“王修阅近来焦躁心烦,禁足之前便不耐烦与人交往,想接近他的人都被他自己打骂回去了。”
苍苍张张嘴,眼巴巴望着他:“那怎么办?”
她这一转头,吐息越发地逼近,甚至能感受到一阵温温的湿意,未名终于按捺不住,将纸一合还给她:“你自己看。”轮椅轻盈灵巧地滑开些许,同时转开了脸。
苍苍发了一会愣,莫名地摸摸鼻子,自觉走进院子借着窗户里映出的光亮仔细阅读。
不过看了两眼她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这个院子仍旧是躺满伤患的那个,她站的位置又恰巧正对着钟离决的房间,她听力过人,此时便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这里,扎紧一点,夜半松掉了他会更疼。”
“仔细看着,伤者无意识中可能会动弹,千万别让他扯到伤口……”
听这个稳重而略显老意的声音,苍苍想这一定就是高川说的军医了吧。不知道钟离决怎么样了。
“想看他就自己进去。”凉薄的声音来自身后,苍苍转头就见未名转身离开的背影。比起风华清绝的出场,他的背影看起来充满一种孤凉寂寥的味道,在影影绰绰的灯光里,好像被遗弃的旧日光阴。
苍苍觉得他可能不大高兴,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只好作罢。比起这个,他方才在胡进之面前那无辜的、以退为进的言行才更叫人惊奇。苍苍自觉看不懂他,不敢妄图猜测他的心事。
一直等看不见未名了,她才有些急切又有些担忧地敲响房门。
走出许多,在前后无依的小路上,未名慢慢地停下来,举起自己的双手怔怔看着。
他刚才,为何要走?
心口有些不舒服,奇怪,他为何会感觉不舒服?
虽然给钟离决输去了许多真气,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身体,闭目运气感受一下,一切都非常地正常,是的,正常得没有一丝波动,那么是因为什么?
他睁开眼睛呆坐片刻,再无之前的英凛果断,目光之中更多的是一种茫然。然后他慢慢地在轮椅扶手下缘轻触了一下,一个漆黑的圆盒子弹出来,稳稳落入摊开的手掌之上,他释然地吐出一口气……
房间里烛光调得很柔和,一切医治已经结束,床上的钟离决身上缠着一道道的洁白绷带,白色底下隐隐透着艳红的血光。
安静之中可以听到他明显的呼吸声,虽然还是十分的压抑滞涩,好在比起之前已经顺畅许多了。
“他怎么样了?”苍苍压低声音问。给钟离决医治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夫,别看上了年纪,精神还是非常的好,举止之间自有与外头精兵如出一辙的干练味道,想必也是久经沙场的。脖子上还留着一道深深的刀痕,也不知是不是打仗时候被敌人砍的。
听了苍苍的问话,这位军医示意她来到外边一点,也轻声回答:“这位伤者胸口应该被极重极钝的武器砸中,幸得他机警,让开了几乎所有的心脏部位,还有手挡了一挡,否则任神仙也难救啊。”
语气中不难听出赞叹之意。
既然躲不开袭击,当时情况一定凶险紧急万分,伤者还能做到这些,尽最大可能地保全生命,这应变能力实在是非常好啊。
苍苍默然,抬眼看去,果然钟离决左臂也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整个肿了一大圈。未名也说过钟离决很机警,原来是这样的。可逼得他都没办法完全退避,伤他的到底是什么人?莫非真是传说中皇家秘密训练出来的死士?
她问:“那他什么时候能好?”
“诶,伤筋动骨都需修养百日,何况他不单是断了胸骨,连肺脏也受到重击,能不能熬得过去还得看今晚,我一个大夫只能治伤,很多事情也是无能为力。”
苍苍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不好意思了一下,向他福身:“多谢大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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