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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疼惜。杜亚笑深深注视着他,伸出手去抚摸他每一寸焦灼的脸庞,藉着碰触来证验现在的他是真实的,那个冷血无情的商涛帆,只是她梦中的虚惊一场。
商涛帆看着她的眼眸由不安的浑浊到逐渐安定的清白,才敢吐出胸臆间那口惊惧的气息。“你吓坏我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睁着漾着几许泪光的眸子,痴痴地盯着他。还好,有商涛帆陪在身旁,否则这场噩梦足够让她的精神崩溃。她所有的恐惧,在梦中是那么的栩栩如生,那些黑沉与阴森场景与鬼魅一般的人,是她心中隐藏的魔鬼。
“拉开窗帘,好吗?”她吸了口气,气息不稳地要求道。
她需要阳光、需要摄取一些温暖。
他细心地扶着她靠着床头而坐,才走到落地窗旁,刷地一声拉开了窗帘。让早晨已有着亮度的阳光,稀疏地点点洒入房间。
商涛帆兀自倒了杯水,走到床边递至她唇边。“喝口水。”
她扶住他的手,一口一口地让冰凉的水滑入乾涩的喉中,双眼仍注视着窗外射入的阳光。直至水杯被取走,她才稍微回过神。
“我再也不让你一个人睡,”看着她眉眼中逐渐褪去的惶惑,商涛帆坐到她的身旁拉好被子拢盖着彼此、口气坚定地说。
若非前些日子他坚持与她同床共眠,那么刚刚……
他怜惜地又环紧置于她腰际的手。如果昨晚没睡在她身旁,那么以她受惊吓的程度,不知道会被噩梦折磨到什么境地。
婚后,应她的要求而分房睡,他甚少与她同床共枕,两人间的感情也在分隔而眠之间,无形地加诸了一道距离。他一直以为她是因为不习惯身旁有人,才要求分房而睡。
但这些天来,她的睡眠状态一如孩童般的沉静,没有所谓的不适应。这点,不免让他有些纳闷。
念及此,他直起身子注视着她。“你常常会作恶梦吗?”
她抖动了下身子,睁着泪水洗过的眸望着他,内心挣扎在诉与不诉之间。
“你常常作恶梦。”没待她开口,他已从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读出真相。“多久了?”
“小时候就作恶梦,所以就一直怕一个人睡。”
他震惊地扳过她的肩,难怪她总是苍白,经常的噩梦怎能让她的脸色红润呢?他带着忿怒的不解:“那你还要求分房睡?”
“我——只是想让你有更多的自由。”她瑟缩了下身子,因为他的出口咒骂。
“又是你那个母亲教你的!”他真是火了。“如果我一直不问,你就一直不说吗?我们就这样一辈子误会彼此不在乎彼此吗?我就是该死的太在乎你了,所以你每次的冰冷沉默,我都会受到伤害,你知道吗?”
杜亚芙张大了眼,看着他疾言厉色的紧绷脸孔。在他慑人的怒火中,却感受到了他沉重的真心。
从得知自己不是杜家的亲生女儿的那一刻起,无形的自卑感就一直如影随形。她一直有着不安全的感觉,她始终觉得自己是渺小且永远不会被重视的——所以,她不敢爱他。她,不曾主动伸出手去捉取些什么,更不愿付出什么。因为被情感摧毁的感觉,对她而言是种大大的折磨。被亲生母亲抛弃已是悲剧,她不想再次受伤。
可是,他此时的话、此时的表现,却刺进了她心中那最脆弱的那一块角落。他不会像宋梅一样推开她,他不会拒绝她!
她,不会再是一个人。
“你开口说话啊!”商涛帆的口气仍是烫人的焦灼,而看着她清亮的眼中又泛上一层水光,他更加心乱如麻。
杜亚芙唇边浮起了个怯怯的笑,面对他半跪了身子,轻轻地闭上眼,送上自己的唇。
商涛帆看她,一时之间无法置信她的改变,只是盯着她贴近的脸庞。
在得不到预期的温暖双唇后,她睁开了眼,望入他兀自发愣的瞳孔中。微退了身子,为的是想看清楚他俊朗的五官,伸出手以食指滑过他高挺的鼻梁。不再有羞怯,她再次俯近了他,亲吻着他的唇。
“这是安慰奖吗?”他推开了她,坚毅地想找出个答案,不想这是她瞬间的同情。
“这是头奖,领奖期限是一辈子。”她低着头,眼角唇边都是甜蜜。
不需要更多承诺的话,他拉近了她,热切地吻住她微张的唇,入侵地吻遍她的柔软,舌尖逼弄着彼此的最深处。
她的吻像极了玫瑰花般的清甜。
他喉头收紧地更搂紧了她。而她怯生生一如少女的反应,让他更热血沸腾地想诱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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