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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冷漠;毕竟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地动过心,不曾对一个女子的才智如此地佩服过。
因此,才认识她一个月,他们就在双方家长的祝福下走进了结婚礼堂。
当时,他真的很认真——认真地一如初恋的男孩一般的——认为她会改变的,会因为感受到他的爱而改变,他一个游戏人间的情种,都可以为她驻足,停止了狩艳的脚步,她当然也会为他而有所改变。
“哈!”商涛帆将身子往后整个瘫向沙发,头颈疲惫地靠着沙发背上。
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四年前改变的人,是他。四年后,依旧是他。
关于她那已经完全掩盖住真实情绪的面具个性与他们婚后一个月即陷入冷局的婚姻,他早该绝望了,不是吗?
那他又何必孤坐在这,任伤害一次次的重复。任胸口一阵阵的难受?又何必拿出当年结婚时的录影带出来自虐一番?
为什么?
因为你嫉炉——
一个声音,狠狠地刺向商涛帆的脑子。
是的,他嫉妒,嫉妒得接近疯狂。
打从今天下午,他开车经过“九华”饭店,偶一回头竟看到她漾着开心的浅笑和台湾赫赫有名的律师龚允中走入大厅后,嫉妒就如影随形地依附着他。
商涛帆坐起了身,拳头握紧至指关节发白、青筋毕现。
和那个律师在一起,她不再只是嘴角微扬的应付式笑容,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实笑容。他知道那种笑容,因为那是她最接近真心的表情了——在他们交往及新婚不久时,她总是带点腼腆地对他露出迷人笑靥。那是他回忆中最美好的一段,而他一直认为她的那种笑容只该出现在他面前,只属于他一人。
所以,杜亚芙不该对那个男人笑得如此该死甜美!
她面具下的真心,只有他才能占领。
商涛帆咬着牙根,起身在室内踱起步来,随手点燃一根烟,抿在嘴边。
他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海上城堡“风威”,他的海运公司、货运船队,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航业代表。只是就在“风威”成功地稳拿全球海航线,立于不败之地时,他的婚姻却是一艘正在逐步浸水而即将沉没的船只。
不是没想过改善这种关系,只是杜亚芙却怎么也放不开,她的良好教养让她甚至连吵起架来,都有种不屑与人争执的气质,即使她心里头有难过的事,她还是平平静静,不慌不乱,仿佛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好一个相敬如宾!他不满地自鼻腔中冷哼了一声。
他们夫妇俩是相敬如宾没错,杜亚芙对他的态度和对待一个宾客毫无二样。除了客气之外,还是客气——天寒会“请”他加衣,晚归会礼貌他说声“对不起”。
然而在她看似和悦的行为下,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真心。
三年前,当他再也无法忍受杜亚芙的冷漠时,他开始蓄意地在外头花天酒地,带着点赌气的试探心理,想逼出她的真实反应。
只是,当他带看一身的胭脂粉气与外头满天的闲言闲语回到家时,得到的却仍是杜亚芙不动声色的一句“回来了”。
没有责备、没有咒骂、没有任何外露的怒气。
他绝望了,彻头彻尾地绝望。
一个女人,对丈夫在外有女人,可以不闻不问,原因只有一个——她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甚至在他的父母亲都开始劝戒他收敛外头的行为时,她依然可以无事人般的不吵不闹。
离婚的念头他动了许多次。一个不爱他的妻子,对他而言,是一种折磨;尤其在明知自己还是在乎她之后,她的不在乎只会让他更加心痛如绞。
但——怎能说放就放呢?商涛帆将烟揉熄,伸手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四年的婚姻,即使她对自己没有感情,但他却不能不管——
“爸爸!爸爸!”一个娇柔乳音在他的书房外响起,书房的门马上就被用力地冲推而开。
商涛帆站起身,脸上紧绷的线条开始放松下来,温柔的情感软化了他的眼神。他伸开双臂,接住了那往他怀里冲的宝贝女儿——依依。
依依搂着商涛帆的脖子,张着圆圆的大眼睛,小嘴一张一合地说个不停。
“爷爷带我去的迪斯奈乐园好好玩!有米老鼠唐老鸭,还有狗狗和熊熊。你看!你看!我穿了熊熊的衣服哦!”
他把女儿举高,引出她一阵高兴的叫声,才又把她抱回到自己怀里,盯着她衣服上的维尼小熊图案说:“爷爷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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