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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一名瞎眼的老婆婆,她说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是盲的,所以她不知道什么叫天空的颜色?不知道玫瑰的颜色,”她吐了一口长气,“可你不一样,你比她幸福多了,很多颜色、景致你都看过,我尽我所能的为你形容,再加上你也看过的,所以你的脑海中应该很容易就出现一幅景致的不是?”
他不回应,她不是当事人,话当然说得冠冕堂皇!
“你有权、有钱、有尽心侍候你的仆人、有爱你的父母……”
“你给我闭嘴!”他根本听不下去!
“我相信你是个好心、明辨是非的人,不然,你不会将孤苦无依的杜乔宣留下来。”
“我说了只有我可以提到她!”
“既然都可以这样对待毒瞎自己的女人的妹妹,为什么不可以善待自己,别把自己关在山庄,你全身上下又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砰!”地一声,两人身前一张美美的桌子就这么被他劈成两半,而他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船家,我要回去!”他大声怒吼。
“是是是,贝勒爷!”
脸色发白的老船家早早就吓坏了,他迫不及待的将船划回岸边,但还没停靠好,贝勒爷就气呼呼的起身,一脚踩上阶梯……
“小心!”晴心急忙要上前帮他,但他一把挥掉她的手,于是,“噗通”一声,尊贵非凡的贝勒爷落海了!
“该死的!”承晔并非不谙水性,只是他根本不知道从哪里离开水面?他一阵乱摸乱抓,不知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他的右手引来一阵刺痛感,这让他更为慌乱……
突然,一只小手坚定的握住他的左手,温热的鼻息就在他耳边说:“不要慌,我带你上去。”
“你也跳下水了,为什么?”他难以理解这女人的举动……
“出嫁从夫嘛,你跳水,妻子怎能不跳呢?”
他听出她语调的俏皮与轻快,却不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还能如此自在?
急急赶到岸边的何总管与巡官们很快的拉起两人,而画舫的老船家早害怕的昏倒在船上了。
“爷,你的右手在流血呢!”何总管惊慌大叫。
“肯定是被什么割伤了,”晴心马上看向那些神色紧张、围观的百姓及官差,“谁有药可以借我们一下?”
“贝勒爷,少福晋,我酒馆里就有些药,我马上去拿来。”一名热心的百姓马上跑开。
“我去帮忙叫附近的林大夫过来。”另一名官差也出声了。
“不用了,”何总管这才回神,“少福晋,瞧我紧张的,我们的商行离这儿只有一小段距离,你跟爷赶快上马车,我叫人准备些干净的衣裳给你们换上,也让爷给大夫瞧瞧。”
“好好好,就这么办,那林大夫跟酒馆里的药就请一起送到商行吧。”她脸上带著笑意,再跟那些担心的人们挥挥手,“谢谢你们的关心,下次我跟贝勒爷不会那么幼稚的又跳下海玩了,对了,帮我们照顾一下吓昏过去的老船家,谢谢!”
承晔听到很多开心的道别声,心头更闷。
码头上的人们终于放下忐忑不安的心,因为承瞱贝勒的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他们以为两人一落海,会像许多官家少爷迁怒于他们,大发雷霆,但事实并非如此,少福晋娇俏可人,而贝勒爷虽然没吭上一句话,但似乎也不像外传的那么难以接近,还会跟少福晋下海玩呢!
就这样,马车踢踢答答的直奔锦汇商行。
片刻工夫后,承晔跟晴心已沐浴更衣,他手上的伤口也已包扎,还好伤不严重,只是暂时无法使用右手,再加上眼睛看不见,连吃东西都困难,所以,他只喝水,啥也不吃。
而且,从刚刚在码头受伤,到现在神清气爽的坐在商行后面所设的雅房里,他始终都没说话。
晴心要何总管跟侍候的仆人们全都退下,这才以充满怜悯的口气问:“是不是在想著我是个大衰神?你跟我在一起不是成了落汤鸡?就得当落水狗?”
他并没有这么想,而是想著她离开码头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竟然说他们是跳下海玩的?!哼,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看不见才落海的!
他的狼狈、他的尊严扫地,每个人都瞧见了,她那么说想掩饰什么?愈描愈黑!
“嘿,你是眼瞎可没耳聋!”他一直不说话,她可受不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他语调紧绷。
“生气了?”
他没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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