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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琴气急败坏的呔了一声:“去!你光长脑壳没长脑浆啦?没看见斗大的字儿吗?引自百度百科!”
“……”
没文化,真可怕。
顾望悠之所以想到这位古代美男,还不是让宋卿书这厮给激的。宋卿书明明不黑啊,怎么跟块磁石似的,走到哪里人就跟到哪里。
这群人中最有趣的,非秦裳莫属。之前还对宋卿书嗤之以鼻的秦小姐,在见到真人版后,瞳孔收缩了数次不说,戴着绢丝手套的小手牢牢揪住裙摆,两片烈焰红唇愣是开了半天都合不上——往她嘴里塞个苹果,不当烤乳猪太可惜了。
顾望悠丢着一个红润可爱的苹果,冲秦裳笑得格外阴森。
似是感应到顾望悠的目光,隔着重重人群,宋卿书嘴角一卷,冲她扬起一个微笑,眼神湛然,朗然照人。
宋卿书之于社交圈,用四个字概括就是“离群索居”。可偏偏,他与人打交道时显得非常老道,漫不经心的一两句话,就哄得身边的太太小姐们娇笑连连。
顾望悠最见不得他那副德性,哼了一声,抽过一叠牌专注于赌局。
闺蜜钟琴曾经总结过顾望悠的三大特点:一是懒,二是笨,三是又懒又笨。
太复杂的玩法顾望悠连牌都抓不住,勉强能和人玩个升级版的“比大小”,俗称“九点半”。
九点半玩法很简单,A…10按自然点数算(如A是一点,10是十点),J…Q按半点算;每人抓两张牌,牌上的点数相加,点数最接近九点半者,为胜。
玩了几句,庄家笑得合不拢嘴:“这位小姐,雷锋是你的偶像吧?太有奉献精神了这孩子!”
顾望悠最烦别人说她小,端出一副怪阿姨的嘴脸:“这不是快六一儿童节了吗?姐姐打赏你点小费,补补钙。”
对方被她那副小模样给娱乐到了,抖着个二郎腿乐不可支,把顾望悠郁闷的呀。
她不甘心的吆喝:“再来再来!”一边说一边豪迈的撒了把筹码,一撒完又有些心疼,趁对方不注意,食指一弯,又偷偷抠回来一个。
她那副财迷的小样儿实在可爱,逗得她身后的人忍不住笑。
一片阴影移至牌桌之上,鼻尖又传来熟悉的刮胡水味,顾望悠塌下肩,没好气的骂道:“宋卿书,你可真会挑时候。怎么我一倒霉,你就出现得比你本家‘宋江’都及时呢——你故意的吧?”
她侧过头瞪宋卿书,整个人正好收拢在他投下的那片阴影里。
宋卿书拉了张椅子,挨着她坐下,闻言揉了揉蹙起的眉心,对她刻意的挑衅微微一笑。他们近处的灯盏巨大而累赘,透过菱形的水晶穗子,折射出明亮通透的光。流光溢彩的灯火映衬下,宋卿书的侧面显得分外英俊,鬓角整齐犹如刀裁,眼底倒影着淡淡的倦色,有种别样的慵懒。
顾望悠的脸颊有些燥热,心用力的跳了两下。她咽了咽口水,关心的话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这么累了还来?闲的!难道是……为了哪家的姑娘?”
宋卿书笑得无奈:“还不是因为你。”
顾望悠刚要眉开眼笑,却见宋卿书扫了眼牌桌,不紧不慢的补充了一个字:“还不是因为你……笨。”
“怎么还在这里不务正业?”宋卿书皱皱眉,“你不是要找李儒么?”
顾望悠冲不远处努努嘴:“你看可能么?李儒这个人长得一般,性子倒是傲得很。你进来的时候,他动都没动,就可以说明问题啦。那桌其它三个人,不是和他一样的业内翘楚,就是精于牌技的赌场老手。不比其它几桌,这些人坐下来就没换过,赌注也大——李儒现在的筹码,是法国博若莱产区葡萄酒庄园的地契。现在让我上去算什么?你倒是帮我看看,我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顾望悠一顿,想到什么似的娇笑道,“不如,卖身不卖艺啊?”
宋卿书眼里光影一闪,笑得不咸不淡:“我看你身上这些东西里,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个人了。”
顾望悠闻言飞起就是一脚。
被移动磁铁一靠近,顾望悠这块铁疙瘩也被感应着有了磁性,吸引着一把把怨毒的眼刀,嗖嗖的往身上刺。
顾望悠咬住嘴唇窃喜,故意往宋卿书那边再凑了凑。不一会儿,她就感受到了“天上下刀子”般的极致体验。
对他们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钟琴骂了不是一遍两遍了:“顾望悠,你看看这些婚恋文吧,男女主非搞得跟地下党偷情似的;你和宋卿书吧,明明相看两厌,就牵过个小手,端着那副恩恩爱爱的样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