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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似的笑意。
Here、lies、one、whose、name、was、written、in、water。
济慈的墓志铭。
“噫,这是个幻觉,还是梦寐?那歌声去了——我是睡?是醒?”乔浅低低背了两句《夜莺颂》,咖啡已经凉透了,她下意识食指轻轻摩挲着杯壁,反应过来笑了笑。
“师哥你为什么还不和池先在一起?”
轻浅一句,像是不过随意说出。
她以前问过池先类似的问题,问他是否会跟沈斯南在一起,池先当时候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不会。”
乔浅当时疑惑,直到现在对此也不解,她与池先、沈斯南二人相熟,生活中若仔细观察,并不难发现他们之间超过一般朋友情谊的感情。甚至只是两人之间的一个四目相对,其实都满怀着情意,互相之间的信任、喜爱,都在那里。
所以她更加不能理解为何两人不在一起,在王肃的事情发生后,她恍然明白人世如此苍茫,相爱的人应努力在一起才是。
沈斯南明显没有想到乔浅问出这个问题,他表情有些惊讶,仍带着刚才未散去的一点好笑的神情。
身后窗外雪花兀自如三月柳絮,絮絮飘着,在有风出来时上下沉浮,像是紊乱的心绪,而后沈斯南笑了笑,嘴角微微翘起,眼内并没有明显的笑意,只是像是屈服了什么而后释然的样子。
“我大概,”语气略微顿了一下,“只是不想卑微地站在他身边。”
马克吐温说,“为什么你坐在那,看上去就像一个没写地址的信封?”沈斯南现在的模样,就像脱光了衣服赤裸对人的样子,有窘迫甚至有惶恐,很苍白可怜的坦诚。
他很少对人表现出这个样子,他总是一贯淡定自若的模样,好像什么都在掌握之中,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需要害怕,如今这个样子,落在乔浅眼里,其实有些心酸。
或者说,她有些后悔。
逼人剖析自己,向人坦白自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然而她还是继续说下去:“师哥,这理由太可笑了。”
沈斯南淡淡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已经转冷,而后他转过头看着窗外:“因为这本来就是件可笑的事情。”
他并不想再就这个问题交谈下去。
乔浅于是无赖似的摊了摊手:“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窗外雪色映入沈斯南琉璃般的眼睛中,再回头已然神色如常,“好。”
后来乔浅回想起来,沈斯南对这份感情真实的表达并不多,那日图书馆的短短交谈,是稀有的真情实意的表露。
乔浅对沈斯南提问对他产生的影响远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大,直到吃完饭沈斯南回到宿舍,问题提出那一刻他心里激荡的感情仍隐约存在。打开门一眼就看到窗帘大开,池先抱本书坐在窗台上看书,雪光将一切映衬的很亮,也带着特加效果似的梦幻感觉。
恍若发光的池先,完美的剪影。
听到门开的声音,池先抬头,看见是他,嘴角扬起大的弧度,眼中光彩粲然,对他挥了挥水中的书:“回来了,冷不冷?”
屋内暖气很足,池先上身只穿了件衬衣,领口解了两颗扣子,少年的好模样。
“我很孤独用英语怎么说?”沈斯南轻声问。
“嗯?”池先挑了挑眉梢,然后脚尖点地从窗台上下来,慢慢走到沈斯南面前,眼前的池先逆着光,沈斯南不能清楚辨别他脸上的神色,他只能将眼光投在那一片黑暗中,任由他靠近,感觉到耳边吞吐的热气,听到他的低笑声。
黑暗中人的听觉格外敏感,他以为他从那声音中听出太多东西,可是那些情绪都交织在一起,无法剥离出来。
池先的话像是一汪沼泽,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后来他再也没听过那样的情话,明明满怀真情,却又表达的仿佛只是玩笑。
几年以后有个人写了一本记录他和恋人生活琐事的书,书中有这样一句话:“你看看这个人,明明说爱我,却又让我这么难过。”
“我很孤独用英文怎么说?”池先在一个热闹疯狂的夜晚问过沈斯南,而后他吻了他。沈斯南在几年后才问他答案是什么。
我很孤独的英文怎么说?
iloveyou
第五十四章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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