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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单的一句话,带给了骆佳白一个巨大的信息。
伦雅?谢尔——这个位高权重的皇位继承人,他并不爱他。
这个信息来的突然又及时,但是十分清晰并且毫不犹豫。
就好像它其实一直存在骆佳白的脑海里,只需要稍稍翻找,一点点的提醒,就能被完全地提醒起来了似的。骆佳白冲这个陌生人无力地笑了笑,却没办法忽略从血管流过的冰凉传递给心脏的不适。
所以他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管处于什么原因,三年后的骆佳白似乎是真的挺喜欢他的未婚夫的——这种喜欢深深地埋藏在了这个身体的神经末梢,一触即现。
“别哭。”
身边柔软的床垫忽然陷了下去,那个身影带着陌生的气息坐在了自己的身边,那双温暖的手捧住了脸颊的边缘微微使力往上,顺着这个力度,骆佳白茫然地抬起头,随即,对视上那双如同碧海般漂亮的蓝色瞳眸。
骆佳白睁大着眼,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漂亮英俊的面容渐渐凑近,男人带着温湿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唇角处落下一个轻吻,男人带着薄茧的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仿佛若有所思,却终究一言不发。骆佳觉得有点受不了这个气氛,白移开了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出了一个像白痴的问题:“我要哭了?”
伦雅没笑。
客观地来说,他真是极其具有绅士风度,加上无可匹配的背景和外表,这么一个人落在骆佳白手里,真是糟蹋了人这个好白菜。
现在,这颗好白菜十分温柔地摸着糙猪的脸,对猪低声说:“没有,真是看起来一副想要哭的样子。”
骆佳白十分迟缓地点点头:“哦,要哭的那个不是我。”这一次,说完连骆佳白自己都傻了,倒是伦雅显得十分淡定,看着对方云淡风轻的面孔,骆佳白满脸黑线,于是再一次出声强调:“我没有神经分裂。”
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伦雅笑了,他伸手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宠溺摸了摸骆佳白的脑袋:“知道你没有。下次不许偷偷跑到战场上去,下个月就是我们的大婚,你等了很久的,不要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错过。”
………………你等了很久的?
而不是——我们等了很久的。
就好像在说一件完全跟他没有关系的事情一样。
一拳打在了海绵上。骆佳白微微蹙眉,心里又开始有了不舒服的感觉——那种膨胀得血管都撑开,心脏酸疼,头脑发晕心跳加速,有一种非常想呕吐的感觉。他含糊地点点头,扭开了脸:“能不能开窗,好像有点闷。”
伦雅从窗边站了起来——当那股令人压抑的气息暂时离开自己时,骆佳白有了一种终于能喘气的放松,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同时敏感地听见了窗边传来的脆响,他顺着声源看去,眼前的景象却显得很有意思——
帝国的二皇子,尊贵身份的人,此时此刻正站在窗边努力地跟一扇窗户奋斗,短披肩还披在肩上,肩章因为手臂的用力稍稍动了动,他张开着手握住窗框两边,整个人就像是趴在窗子上一样,而整扇窗户都随着他的用力而微微颤动着。
视线稍稍移动,很快的,被男人握在床边,因为使力而失去血色,骨节分明的手吸引去了注意力。
磕啦——
脆耳的轻响,夹杂着冰雪的气息从窗户外吹进房间。
“我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大雪,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窗户好像有点儿冻住了。”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伦雅将窗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缝,然后立刻回到了骆佳白身边,同时不太放心地叮嘱,“只能吹一下换换气,中央空调调控的医院病服都很单薄,吹久了你肯定会感冒。”
说着,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骆佳白尖细的下颚。
骆佳白配合地往床里钻了钻,只露出鼻子和眼睛在外面:“冬天了?”
“冬天已经开始很久了,只是今年帝国一直没下雪。”伦雅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到了尽头的点滴,“怎么打完了点滴不告诉我?这样空着点滴对身体不好。”
骆佳白举起手看了看,发现没青没肿状态良好,于是果断地放回去,继续自己关心的话题:“可是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夏天。”
“哦。”伦雅点点头,轻车熟路地伸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摸出棉签,利落地给骆佳白拔下了手背上的针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到一边,在他边埋头动作的时候问,“哪一年的夏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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