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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擦擦眼角,状似难过。
展云飞就知道他有事,也就在等他这句话:“不知……金世兄有何难言之隐?”
“可不就是你那有出息的弟弟么!”再看看在雅座上不知跟人说些什么的展云翔,这金学正气得直咬牙,“展大少爷还不知道呢吧——他现在啊,可是有本事了!”这次喝茶,却是一口干,“居然大批收购粮食——佃户家剩余的,还是散农家里打出来的,他把这些粮食——都收了!”长叹一声,“可不是不让别人活了么——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
“金世兄说笑了——我再怎么不济,也不会不给旁人活路啊!”之前一直忙于钱庄,却不知道这米行的事情也闹了出来——真是后院失火,没想到……云翔居然会……会收购粮食……
“我还以为是你展大少授意的呢——毕竟,他年轻,这几年做生意不也是令尊在后面指导么,唉……这年轻人啊,就是办事不牢——要是因为他,展家与旁的生意人做了仇,可怎生是好?”金学正做得也很到位了,尤其是那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怎么看怎么圣贤——只是,这圣贤模样下,却是另一番景象——若是云翔,他是绝不敢去跟他说话的,自从四年前云翔当了展家之后,他其实也是断了跟展家的来往,不过……这云飞一回来,才又走动了。
这边,两个生意人不断地一次又一次看向云翔那桌,而阿超则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于是,看起来十分的古怪了,至少,已经古怪到云翔也感觉到了锋芒在背的异样。
“别去看。”沈世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旁边,声音很低,却是在他耳边耳语了,“不必去理那种人。”
八十九、过结
八十九、过结
感受到云翔身上明显一僵,世豪却不肯把手抬起,反而是更加用力在他肩头按了按——透过衣料,手掌的温度传了过来,几乎可以融化他的骨肉,云翔有点眩晕,身子绷得更紧了,面颊,也染上了红晕。
“拿开。”低喝一声,似在羞恼,又似在嗔怪,反正,不管到底如何,在世豪眼里,他的一切表情都已经不再是旁人眼里的发狠模样——尽管,此刻云翔真的是很生气,转过半边脸去,瞪大了一双猫眼,几要喷火一般。
“嘘——”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调侃,“可不能乱来——我说是你,要是你再乱发火,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忍住……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怨不得我啊……”狐狸,自然就是狐狸,从来都要做无本买卖的。
“你!”气得不行,又不能发作——却不是真的不能发作,可就是对着他无法发作,心里着实憋闷,狠狠白了他一眼,这才端起茶杯掩饰似有似无的尴尬。
“别光喝茶啊。”绕过他半边身子,坐到旁边去,伸手拈了一块香酥苹果晃了晃,“怎么不曾动这些点心——莫非……替我留着的?”
一听他说话越发不正经,云翔真是哭笑不得,若是当场恼了,恐怕还真会给他反将一军——放下茶杯,也不动手去拿点心,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那桌上的围碟,似乎在思考什么,再看看门口,眼睛偏蒙上了一丝失望。
这一丝的失望,让沈世豪心口一颤,放下茶杯,眼光却瞟了瞟远处坐着的展云飞那一桌:“怎么,跟展云飞一处的那个……你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城东米行的金老板,他爹还是一榜的进士呢……一股子穷酸气,哼,怕不是瞧不起商贾,也还入了行当,没事儿装什么圣贤,结果还不是个无耻之徒——对,比气展云飞那伪君子,他不止是伪君子,还是个令人恶心的奸商!”若是换做旁人,云翔是绝说不出来这席话的,平常对了别人,就是说其人如何招他厌恶,至于原因,从来不说,可是……面对沈世豪,他却想说,要说,“这东西做生意,大斗进小斗出都是平常,四年前……闹了一场蝗灾,这家伙囤积居奇也就不算什么了,竟然……拿了发霉的稻米混了稻壳……按照一等稻子卖——真是好个圣贤的君子!”做生意,倒买倒卖。这样的手段谁也没胆子说没做过,但这人可恨就偏偏可恨在那天灾时候赚黑心钱——最恶心的,却是他还要装了君子样了——狠狠把茶杯剁在桌上,声音有些响。
是了,云翔最恨的可不就是伪君子么——沈世豪笑了笑:“怎么,就此断了交往?”
“恩,断了四年,直到云飞回来,才又有往来了。”反正那展家也与他无关了,展云飞愿意与这些人来往,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品了一口白牡丹,这白茶中的上品清茶,到口中便有一缕清香,悠悠扬扬,与那经过了烹炒的茶味又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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