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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她看上眼的东西……若非人人都看在宋老爷慷慨助有的份上,不与她计较,光天天上门争取公道的人,踩都能把她家的门槛给踩破。
从小他就讨厌她到极点,可是她又偏偏爱黏着他,成天拿他当马骑,还拿了货真价实的马鞭,抽出他身上好几块青紫,要不是娘常说宋家老爷对咱们多地,天天耳提面命,要好好陪宋三小姐玩耍,他早一脚反她给踢出门去。
后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她才不再上门找他?
忘记了,只记得最后一次看到她,他们正准备举家搬迁。
那时,爹受贪官栽赃,硬说他家里的传家宝翡翠如意是偷盗来的,将爹爹诬陷入狱,宋原德花了大笔银了把爹爹救了回来。
爹和娘亲自上宋家感谢并辞行,宋原德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他们穆家就是靠这笔钱发迹的。
那日,他上后院等爹娘和宋伯伯谈完话,远远的,看见旭脉一个人坐在池边,呆呆望着池中莲花,心里还怀疑她怎能一动不动坐那么久,她不是一天不整人就过不下去吗?
站在她身后好久,他还是没勇气上前和她道别,直到爹娘呼唤,他就随之离开,从此再没见过她。
想起她,平静的心湖再控不住地泛起涟漪,他的脚自作主张地往有她的院落行去。
旭脉坐在镜前审视着脸上的伤痕,公孙先生的药膏很好用,才三天就不见痕迹了。放下满头青丝,在家里有成群婢女服侍着,旭脉从没为头发伤过神,现下不管她怎么梳,都梳不出整齐俐落。
想想算了,随意抓起一束长发,结成小辫,剩余的不管也管不了,便任由它们在肩背间飞扬摆弄。
整整床上的被子,没人帮忙的日子好歹要自己学着照料自己。这两天除了有人固定帮忙送来餐饭外,画画图来打发时间。
看着镜里的自己,一身碎花短襟、碎花裤和乡花鞋,清灵灵的她像极了小小村姑,微微一笑,她让自己看来可亲些。
爹说过,嫁进穆家要学会和旁人好好相处,不可仗着身份或丈夫宠爱就不可一世,为人妻贵在贤德,婚前的傲气、坏性子全要放在娘家,别给带过门去。
记起来了,她会为穆哥哥而努力,那些年,她改了好多坏行为,不再以欺人为乐,现在,她要让自己变成人人喜欢的小媳妇。
其实,只要别磅上寻附上大坏蛋,她是很容易控住脾气的,比方说她这几天的情况就蛮好的,是不?
她不但能与公孙先生相处愉快,也能娇生惯养爱那个聒噪的孔辅仁,而罗嫂子,旭脉对她更是崇拜极了,一个活生生的女英雄,豪气、不矫情做作,加上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她简直想拜她为师。
瞧!她连在土匪窝都能如鱼得水,相信嫁到穆家和大家相处,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是的!只要别遇上假装穆哥哥的冒牌货,她就能心平气和。
虽然,他有双和穆哥哥一模一样的多情眼睛;虽然他有一个和穆哥哥一样温暖的怀抱,可是他还是和穆哥哥相差太多。
穆哥哥从来只会让她、只会软声相哄;不像他,仿佛没欺侮她就难以度日,一会儿亲她的脸,一会儿吻她的嘴,一会儿点她的穴,那天害她整整躺足三个时辰,手脚才又能自主控制。
他好似不把她整死,心有难甘。
不想他、不想他,一想起他,旭脉就控不住情绪波动,可起说不想他,他就越要爬上她脑里,惹得她全身都不舒畅。
讨厌、讨厌!连人不在,都还能恼她。走出房门外,菊花天满庭园,菊花不若清莲淡雅芬芳,不若牡丹雍容华贵,更不似兰花高雅矜持,它只是随处可见的花种,但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色花苞在阳光下伸展,晕上一片金黄,数大就成了美。
她弯身折下几枝,预备插在瓶中供养。忽地,她听到向声嘤嘤啜泣,走近哭声一探,她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躲在花丛下哭泣。
侧隐心,人皆有。
旭脉蹲到她身前,递过一张帕子。
小女孩端详她好半晌,对着她情中的诚挚研究好久,才怯怜怜地拿过帕子擦去脸上泪水。
“小姐姐,谢谢你。”说完,她持续哭着。
旭脉轻拍拍好的背安抚,过了许久,她还是没止住哭泣的动作。
旭脉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小女孩,她要是手中有盒糖,也许还容易办些,可在这个连饭菜都嫌粗淡的匪窝,她上哪里去寻糖?
站直身,她走进屋内,为她倒来一杯水,至少别让她哭哑了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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