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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有一子富贵和一女翠红,还有一个收养的女孩儿小慧,朱舅母早年担心儿子娶不到媳妇,因此将小慧当做童养媳养,但小慧好吃懒做,长到十三岁还是整日拖着鼻涕,见人畏畏缩缩。朱舅母也便歇了心思,将她当做使唤丫头,一家人的衣服都要她洗,饭也要她做,动辄还要打骂。桑果见她可怜,便常常帮她做些家事,每每一忙一天,倒没工夫去胡思乱想了,因此便劝阿宝也帮忙做些家事。阿宝想想,只怕还要在朱舅父家再赖一段时日,倒不好无所事事地整日让别人伺候,便强打精神去灶房帮忙烧火。
朱家茶馆除了茶水外,还炒些花生瓜子卖,整日里灶不能停。烧火本是表妹翠红的活儿,阿宝来后,翠红高兴不已,可以不用天天窝在灶房了。表兄每炒好一锅花生瓜子,等凉下来了,便抓一大把,不由分说塞到阿宝手里让她吃,阿宝盛情难却,没几日,便吃的嘴唇上起了一圈水泡。
如此烧了几日的火,阿宝心灵手巧,烧火工夫已然炉火纯青,成了一个熟练的烧火工。
朱舅父看她主仆两人每日埋头做事,无一丝怨言,心里无比满意。表妹翠红爱阿宝的衣裳与首饰,常常问都不问就悄悄穿在身上出去走动,待穿好回来就往阿宝床上一丢。翠红比阿宝小一岁,正是爱打扮的年纪,又有几分姿色,从小在市井长大,生就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常与茶馆客人说说笑笑,朱舅父夫妇都有些怕她,因此也没人敢说她。阿宝将衣裳首饰大多送了翠红,自己只向朱舅母讨了几件粗布衣裳穿,打扮得比那村姑还要村上几分。翠红便表姐长表姐短的对阿宝亲热无比。
朱舅母则三天两头来向阿宝诉苦,今日说“因这两年战乱,生意难做,客人不来喝茶,偏偏粮油米面无一样不贵”,明日说“明年头上你表兄要娶亲,你表妹也要出嫁,如今却连嫁妆也没钱备,偏偏又添了两个人吃饭,可叫你舅父怎么活”,如此三番两次,把阿宝最后一封银子也哄了去。
桑果悄悄埋怨:“咱们两个做事不要工钱,只管每日三餐粗茶淡饭而已。竟然还要倒贴她钱,简直岂有此理。好歹也是长辈,也不想想咱们日后艰难。若身无分文,如何去山东找大小姐?”
阿宝悄声道:“无妨,我还有两千银票。”
桑果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有两千银子,去山东足够了。”
阿宝道:“待风平浪静,我要先去救一个人。”
第8章 莫家阿宝(八)
长乐乡的街坊大都是做小生意的人,这些人平日最爱说长道短,谈古论今。前两年因战乱,养家糊口尚且来不及,哪还有闲心闲话?因此爱嚼舌头的本性生生被压制了好几年。现今天下太平,皇帝又免去三年钱粮租税,人人安居乐业,街坊们茶余饭后最爱的便是“严尚书机关算尽终伏法,周将军功成名就报家仇”这段,随随便便一个卖咸菜的婆子,说起这段也能口沫横飞,热血澎湃。
朱舅母与西街王媒婆在房内争论表兄与表妹的婚事,房屋小,阿宝实在避不开,便端了箩筐坐到院门口去剥毛豆。
东邻卖豆腐的张娘子与西邻卖肉的汪屠夫正热议周将军。
张娘子道:“前两日护国将军陪夫人去上香,我兄弟两口子在庙门口摆个小摊儿卖吃食,刚巧远远瞧见了一眼,只当能配得上护国将军那样的人才必定是天仙般的美人,谁知却姿色却一般,也并无稀奇之处。”
汪屠夫嗤笑一声道:“你兄弟懂得什么?周将军夫人乃是当今皇后的外甥女儿,人家那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无比,与周将军那是顶顶相配的。”
张娘子道:“我的乖乖。我就想将军那等人才,万不会随随便便娶个娘子的。”称了块豆腐,递给边上听得津津有味的买豆腐的人,接着说道,“听说将军夫人去拜的是送子观音,将军今年怕是有二十四、五了吧?竟然连儿子也没有一个。我男人像他那么大时,儿子都能一个人看铺子卖豆腐了……”
汪屠夫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只怕是杀业果报。”
张娘子问:“啥?”
买豆腐的人还没走,解释给张娘子听:“杀的人太多,怕是戾气太重,难有子孙。”见张娘子一脸惋惜,又得意道,“前儿有个奴仆惹将军生气,被他割掉两个耳朵,又挖出肠子喂他府里的狗,他府里养了许多珍禽异兽,不吃寻常东西,只吃人肉。”说的好像周将军割人耳朵时,他就趴在房顶上亲眼窥见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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