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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菡笑笑,“那成吧,你们就此停手,有事说事,别打扰我做生意,有什么事我担着,何都尉那里我去说。”“这个,那好吧,兄弟们先停手。”小头领算是卖了何东家几分面子,招呼着大家停手,“沈娘子,何都尉说了,刘泉犯了事,一天半天的也不能放出来,您跟刘掌柜心里有个数,没旁的事,我们就先告辞了。”原来是为钱,沈令菡冷哼,定又是都尉夫人这根搅屎棍子背后撺掇的,扣了刘泉,借机来搅和药铺生意,想要人出来,就必须要交保释金。他们走后,刘掌柜问她:“小令娘,刘泉到底犯了什么事,扣了一宿不说,一大早还闹成这样?”刘掌柜的意思,如果是刘泉自己犯了事,那如何也不能连累药铺,更不好让她一个小娘子出面应对。沈令菡道:“您别担心,刘泉什么事也没犯,琅琊王没少毛也没掉肉,就是想让咱出钱。”刘掌柜听懂了,又是老何家不饶人,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净挑自己家人欺负,“令娘,不就是钱的事,要多少钱我给,是刘泉他自己莽撞,不然也不能让人抓着把柄,不能连累铺子。”沈令菡心里一暖,爹娘走后,也就是刘掌柜跟刘泉真心替她着想了,但她肯定不可能掏这个冤枉钱,更不能让刘家掏,既然都尉署不讲理,她就去内史大人那里说道说道。“刘掌柜,铺子里的事就麻烦您善后了,我去内史大人那里一趟,保证把刘泉领回来。”“那成,可别勉强啊,不行咱就掏银子,没多大事的。”刘掌柜跟在后头直叹气,多好的孩子,怪不容易的。沈令菡对谈家没什么好印象,但认为谈内史这个人应该是能讲道理的,不至于蝇营狗苟贪图小利,能讲道理就好办。谈内史正与谈樾处理公事,听闻沈家小丫头来,父子俩同时一愣,皆疑惑她跑来做甚。“让她进来。”沈令菡进门行礼,“见过内史大人。”谈政捋着胡子,问道:“令娘啊,你跑来署衙做甚?”她不卑不亢,“乃是为着都尉大人私自扣人来的,想跟您讨个公道。”父子俩一对视,不由笑了,这可奇了,外甥女倒把亲舅舅给告了。“你且与我说说到底何事?”沈令菡便一五一十将今日之事说了。何都尉是块什么料,谈内史上任没几天就瞧出来了,待听她说完前因后果,不禁要骂一句不要脸,窝囊没本事就算了,还窝囊的如此不齿,实在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果真确有此事,那是要派个人去问问,真乃胡乱扣押人,某定会给你个说法,不过,”谈政打了个官腔,“若是查无此事,你可知何罪?”沈令菡脆生生应道:“我任凭受罚便是,不过,何都尉以查案之名去我家铺子里毁坏东西的事,我得要求赔偿,相信您治下严明,不管有罪没罪,都不能眼见这样的事发生吧?”谈内史一愣,这小娘子还敢来将他的军,胆子倒是不小。他沉吟道:“你且回家等消息,某任琅琊内史,自不能放任欺压良民之事。”她走后,谈政哼了一声,“这个何有志,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都尉的,正事不干一样,净会惹事。”谈内史这两日正看他不顺眼,不为别的,何都尉为了巴结琅琊王,不知道给他耽误了多少事,这山望着那山高,这是打量着攀结上了高枝,就不把他们谈家瞧在眼里了。因着何家人的做派,谈政连沈小娘子的事都不大上心了,往后若是与何家有了姻亲,指不定要被打多少秋风,嫌丢门面。谈樾说道:“父亲,何家归何家,我们原就是为着沈先生的面子去的,我看沈家娘子是个脑子清楚的,小小年纪很是难得,倒是可以培养一二,不如今后就让她去家里跟二娘几个一起念书如何?”“去家里?”谈政想了想,倒也可行,“你说的是这么个理,我看沈小娘子为人处事倒是尚可,如果读书能再进益些就更好了。”当天下午,刘泉就被放回了家,沈令菡也接到谈二娘的帖子,说是想邀她进府一起读书。郑氏听了老大不愿意,谈家不提亲事,只让几个小娃娃一块念书,无非就是想撮合令娘跟其他几个郎君,总之是打定了主意不让他家大朗娶令娘,这般没诚意,还读什么书。“我们家又不是请不起先生,做甚非要去欠个人情,你还是回了二娘的好。”沈令菡没吱声,她确然是不想去谈家,但却不能这样回绝了谈二,至于怎么处置,她还没想好,因为她不确定这是谈家谁的主意,要不要回,怎么回,都得视情况而定,她并不想平白跟谁结下梁子。于氏又有话说了,“娘,我看也没什么,人家好心请咱令娘去,证明是看重她,多走动走动总归没有坏处,这么推了反倒伤人情。”她难得说句人话,倒也在情在理,郑氏心里不情愿,可也知这个理,便也没再提让回绝了的事。于氏心里有自己的算计,何有志回家后,她便把这想法跟他说了,“老太太也是个心大的,这就不搭理谈家了,旁的也就罢了,总要为你官途上的事想想,再说了,只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