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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还可象征日后席雅竹的后位,可问!题!是!这画里的是女!人!是有胸没喉结的女人!还是个同席雅竹相似的女人!
这都什么逻辑!
莫怪席雅竹盛怒了!送你一幅画像,你却回一幅同自己容颜相似的变!了!性!的人,身为男人,谁人不气!
火冒三丈,怒火中烧!
徐丞相也发怒了!一拍桌子,挺直腰板,步步紧逼,上到这画的寓意,下到这画中女人的胸部,骂它个不死不休。指着当朝天子的鼻头,噼里啪啦地吐出一堆唾沫星子,然后将画愤怒地撕成碎片,朝天一洒,迎着怔愕的当朝天子,就是——
砰地跪下,连连磕头,“老臣斗胆,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
。
接过小常子递来的画卷时,席雅竹迟疑了许久,屡次欲打开,屡次又叹息阖上,犹豫不决。
心知席雅竹所想,小常子不禁为守在外面的皇帝揩了一把冷汗。这皇帝当真是让人担忧,竟画出那等人物来,让席雅竹好不难受。而今隔了一日,又送了一幅来,也不知会画出什么东西,若是情窍通了,画些什么红花绿叶那最好不过,怕只怕这根筋还是死的,又画个美人出来,那便麻烦了。
叹息一口,席雅竹的双唇抿出了一条白线,蓦地攥紧了手里的画卷,问了一声:“他在外头。”语中之人,自是安君尘。这话是肯定,而非疑问,可见他心知此事,但如今又问一句,自是希望能得到小常子肯定的回答。
“是,皇上仍在殿外候着,等着主子看罢,嗯……招他进殿。”
“招他进殿?”席雅竹失笑,“这话是他说的?”
“回主子,是皇上亲口同小的说的。”
席雅竹便笑了,眼底的不悦消了个大半,摇着头,嘴上说着他是皇上哪由得我招见,手里却是不紧不慢地打开了那幅画卷,刹那,笑容凝滞。
心里一个咯噔,垂首的小常子略作挑眉,看到席雅竹的面色,也慌了神,久久见他未有反应,便试探性地凑了个头过去,低声道:“主子……”
然则,却在睨眼瞧到画卷之时,也怔住了。
画上之人,不再是他们所想的女人,而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样貌极美的男人——席雅竹。
画中人手握一杆竹管,单手拢袖,素衣青衫,站于桌前,提笔作画。嘴角微微一勾,不见笑容,但觉笑意,眉目生动,栩栩如生,便如一个活的席雅竹,立于桌前,对花对叶,细细描绘。
心不自禁地多跳了几拍,席雅竹缓缓收起画卷,嘴上漾起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勾了勾手,唤小常子过来后,便嘱咐了他几句,听得他是心跳抖三抖,差些便要跪下磕头喊饶命了。
但席雅竹欣喜之刻,也不理会,便唤他出去办。
于是,小常子只得在心里给自己上三炷香,捏一把冷汗,昂首挺胸走出去,清咳几声,捏着嗓子仰首道:“宣安君尘进殿——”
。
笑着跨进了竹玄殿,安君尘还不忘满含深意地望了小常子一眼,问道:“小常子,近来伺候不错啊。”
“皇上过奖。”低头。
“朕瞧你挺清闲的么。”
“小的不敢。”再低头。
“可有兴趣换个地方当值?”
“小的惶恐。”再再低头。
“可朕以为换个地方不错,不若……”
“皇上,小的不敢了!”砰地跪下,小常子连连磕头。两人有趣的对话,引得席雅竹又是一阵乱笑,“你便饶了他罢。宣你进殿是我出的主意。”
“哦?雅竹你出的主意?”安君尘笑着凑了过来,捏起席雅竹的下巴,左看右看,“胆敢宣朕进殿,反了么。”
给小常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去后,席雅竹便捏开了龙爪,恢复了淡然的神色:“我若真想反,便不会一直待在这儿了。”
身子略有一怔,安君尘板着他的胳膊便问:“雅竹,你可是怪朕昔时那般对你,朕……朕当时是无心的。朕想了许久,知负了你太多,而今朕是真心想对你好,想同你在一块。你瞧,昔时那幅画……”收到席雅竹黯然的神色,他一怔,咬牙出口道,“嗨,朕于情场不通,就是笨!徐丞相说送画要取双双对对,红花衬绿叶之意,是以朕便……画了个女子,同朕这男子相衬了。诶,你别笑啊!朕是笨了些,可画中之人,却是以你为原型的,不若怎会如此神似。雅竹,朕真心想娶你为后。”执起略有笑意的席雅竹手,安君尘深情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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