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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滋滋的语气,“蒋老师收到了几幅画,我正和他一起看着呢,白鹿,待会我就回去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饭吧。”
白鹿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呢,那头就给挂掉了,他无奈的看着手机屏幕。
车子并未开动,前面坐着的司机静静的等着白鹿的指示,过了片刻,就听白鹿道:“去蒋郁达家。”
蒋郁达是教授梁琛画业的老师,他和梁琛是在一场青年画展上认识的,当时那场画展里,摆放的作品都是一些初出茅庐的新人所作的画,梁琛的一幅画也被摆在了里面。
那个时候,梁琛来到白鹿这儿,明面上说着是要教授他画业,可是他自个儿却还是个学了一半的半吊子,又怎么能误人子弟。
后来,梁琛便去了一些学画的地方,虽然教的东西不算深,但也总算让他拾起了当年丢下的那些许画技。
而自从蒋郁达看中梁琛,收他为徒后,梁琛平日里平淡空闲的生活,倒是多了几分充实与韧性。他一周有三天都会去蒋老师那儿,剩下的日子则会在画室里作画,有时没灵感了,就会出去,坐在广场上,为来往的路人作画,还能赚一些外快。
梁琛觉得每次在蒋老师这儿学到点东西,都是极为珍贵的,他是极其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自然每次都是认真对待,蒋郁达有什么要求,都是一一答应的。
和蒋老师看完了他新收的画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梁琛谢绝了蒋老师留下吃饭的邀请,心里想着要快些回去,也不知白鹿究竟有没有先吃饭了,他这样想着,动作就匆忙了些。
蒋郁达看着他忙手忙脚的动作,摇了摇头又不禁笑了,心想到底还是年轻人,性子急躁。
梁琛和蒋郁达告别,走出了门,步行了两步,就听一声温柔暖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一只手被人牵住,白鹿两三步就凑到了他跟前,嘴唇凑在他的耳廓边上,软软的喷出着热气,“哥……我来接你了。”
梁琛先是一愣,而后眨了眨眼,面上浮出悦色,反手拉住了白鹿的手,手指紧扣着,“你还没吃饭,既然都在外面了,走吧,哥带你去搓一顿。”
车开到了一家名为容味的餐馆,里面主打的是川菜,梁琛和白鹿其实都喜欢带上一点辣的食物,他们点了一些红油油的菜,梁琛看着就食欲大开,白鹿却知道这样对胃不好,又点了些清淡的小菜。
入秋之后,湖蟹开始出产,这饭桌上自然也得摆上,白鹿自然而然的拿了一只蟹,替梁琛剥开壳,沾上了调料,放到了他面前。
他对于梁琛似乎有一种温驯的态度,在梁琛的面前,白鹿便就不再是那只有着凌厉坚硬鹿角的战士,而是一个温柔乖顺的孩子,他会对梁琛百分百的好,听从他的话,做对他有利让他舒适的事,一分一毫都不容有错。
而他这样的做法,虽看起来美好,可里头,却又是另一种蚕食的方法了。
晚饭大概是吃到了自己极为喜欢的食物,梁琛吃的有些多,白鹿就拉着他,从街头走到了巷尾,马路两旁栽种的梧桐树上,挂上了闪烁着光的银灯,银光落在了两人的身上,从远处看去,他们俩也都似乎化成了银光,归入了光辉里。
……
时间过得也不算快,只不过是从秋天温温吞吞的挪到了冬季。
白鹿的期末考结束之后,却还是不能放寒假,他们高三的学生,是需要集体补课的,白鹿不想特立独行,自然也参加了,可当他看到寒假要学习的内容时,突然想到了因为春节将近,所以暂定授课而因此清闲在家的梁琛。
为了这些简单的课业,就放弃了与梁琛接近的时光,值得吗?
答案当然是否,白鹿的家世在学校算是公开的秘密,老师听他说不想参加寒假的补课,自然是不能说什么,只叮嘱了几句,说要在家里认真温书之类的话,便由着他离开了。
当日,白鹿是早早的就回到了家,去了画室,看到了正认真描绘的梁琛时,一颗心都仿佛是系在他身上的,一下接着一下的跳动,都似乎是随着他画笔的起落,而诞生的。
梁琛听到了动静,转过身,站起来就看到白鹿站在门外,看向自己的目光温柔缱绻,梁琛不觉一怔,他侧过头,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细细的想着,却是又不敢深想。
他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处了,他经历过太多的事与物,爱…欲这种复杂的情感,他是极懂的,可就是因为太过明白,当他看到白鹿眼中那种深入温软的情感时,他竟有点害怕。
“今天怎么那么早?”
“嗯……我没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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