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熨贴地道:“别理他,梅姐姐,他这人就是这么没遮拦,直出直进的……”梅瑶萍窘迫地笑笑,俏声道:“我晓得,艾姐姐……”“中助绝剑”与马标,何大器在寒喧,周云夫妇与梅瑶萍谈笑着,而秋离,更与衣霜嘻嘻哈哈地聊得有趣,仿佛他的根本遗忘了大敌当前;四周还围着那批少林僧人似的,就象是在乎时叙旧,在花园里谈家常一样,那等轻松法儿……当然,这是一种藐视,更是一种侮辱,包围在周遭的少林僧人们个个全都怒形于色,神态愤激,一双双的眼睛也皆瞪得牛眼似的狠盯着秋离等人,那模样,就象能将人生吞了!但是,站在秋离他们对面的那位金袍僧人与两个银袍僧人却宛如不见。他们两人全垂眉低目,单掌问讯,表情是无比的深沉加上无比的干练,没有一丁点的不耐征候,更没有一丁点气急的反应,就好象他两人业已入禅了。
另外两名白袍僧人与两名黄袍僧人则似没有这等高度的涵养功夫,他们面露焦急愤怒之色,目光中煞气盈溢,一会瞪着眼前敌人,一会儿又迫不及待地投注向那几个穿着金银袍僧的和尚身上……于是——那金袍僧人就在此刻缓缓抬起头来。咽,那是一张何等清奇的面孔,这位僧人早在六旬以上了,天庭阔朗,双目如电,悬胆般的鼻梁下有一张方正的嘴,他的肤色白晰中带着光柔的象牙色,颔下虽有一把微微花白的长髯,非但衬不出他的老迈,反而更显得稳健沉练无比了。
他的双眼光辉是柔和而亲切的,没有一点锋芒,也没有一点凶厉,在他抬起头来之后,清朗地宣了一声佛号,语声平和地道:“请恕者纳打扰,者纳以为,各位施主的叙话旧往,也似乎应该告一段落了,只待衣、鲍二位施主与本派之间的这件小事了结以后,各位尽有时日从长言笑。”
长长地哦了一声,秋离象是恍然醒悟地转身过来,他连忙向金袍僧做了个揖,笑吟吟地道:“真是抱歉,真是抱歉!
只因为在下与衣、鲍二位前辈及这几位好友分别多日,一见之下,即便情不自禁地寒喧起来,倒忘了还有各位大师父枯候于侧,怠慢之处,尚祈各位大师父宽宥!”
说到这里,他又若有所惑地道:“不过,此地并非嵩山少林,亦非蒲田少林,各位大师父不在庙里念佛,却跑到这里来做啥?”金袍僧人淡淡一晒,道:“为了地一桩小小的公案。”
秋离笑道:“可否见示一二?在下也好做个斟酌。”
轻拂长髯,老僧道:“半月之前,有两个蒙面怪客潜入嵩山本派少林下院,盗走下院镇寺之宝‘玉仙芝’一株,临去之前,犹留下一件标记为志,其胆大妄为,张狂跋扈之处,实已令人无可容忍。非但藐视武林律规,嘲讽少林低能,更显示出这两人目无余子的横做之气。而他们临去之前所留下的标记,便是两柄小型的金银双剑——‘中原双绝剑’二位施主的独家信物!”
吁了口气,秋离慢慢地道:“那玉仙芝,大师,有什么用?”老僧沉重地道:“可治天下任何奇毒,更能强身补气,却病延年,如若习武之人用以增长内功,服食之后便可节省三十年的修为,易言之,即可以在陡然间使一个武者的内力增强三十年的造诣!”秋离谨慎地道:“少林下院中有几株这玩意儿?”苦笑一声,老僧道:“仅此一株而已。”
舔舔嘴唇,秋离又道:“就凭了那两个宝货留下的金银双剑标记,大师父你们便认定是‘中原双绝剑’二位前辈盗去的么?”老僧肃穆地道:“除此之外,他二人并曾伤了本源悟字辈弟子三人。据受伤弟子禀报,这二人所用剑法,正是衣、鲍二位施主的独门武学‘八十一手崩星剑法’!”
秋离忽然笑了,他道:“还有其他的证据么?”
金袍老僧忍耐地道:“老纳认为,有此一桩已足可证实那两名蒙面怪客的身分了,这位施主莫不成尚未满意?”摇摇头,秋离道:“当然还不满意。”
老僧低沉地道:“其理安在?”
秋离淡淡地道:“俗语道:捉贼捉赃。大师父,你们既然未能当场将那两名不速之客擒住,如今也就不能单凭那两端脆弱已极的所谓证据来随意入人以罪,这是颇不合情理的!”
这时“中原双绝剑”之首衣帆立即激动地道:“者弟,这真是一件莫须有的罪名,一件天大的耻辱,件可怕的冤枉!
就以老夫兄弟两人在江湖上的名望来说,再不济不可能去犯下这等丑事,这……这真是从何说起?”秋离忙道:“前辈且请稍安毋躁,当然这是一桩冤枉,不用前辈说,在下也明白得很!”金袍老僧缓缓地道:“是冤枉么?施主!”衣帆勃然大怒,他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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