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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感情受创的人相遇是件好事,带着同样情伤的两个人并没有办法为对方疗伤止痛,只是会提醒对方自己心里的那份痛,每见一次面就像在伤口上抹一次盐,到最后只会发炎化脓,让自己更痛。”
“是吗?”梁雨萍疑惑。
回想那天下午,她反而觉得那时的自己很放松,因为能感同身受,所以就算是陌生人也能体贴彼此的感受,静静地倾听什么都不说,对感情上受创的人来说,他们要的不是建议、不是和他们同调的情绪激动,而是一个安静听他们诉苦的垃圾桶。
她和那个陌生人都知道,也尽责地做了彼此的垃圾桶,虽然,现在还是无法告别伤痛。
“叶秋……”
“干嘛?”
“能不能借我你的肩膀用?”陌生人的坏处在于无法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能吸收泪水的肩膀,她到现在还是很想哭,很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哭尽自己的心痛。
叶秋叹了口气,摊开双手。
梁雨萍几乎是冲撞进柔软的胸怀,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柏烈旭再一次按下拒绝接听的键,在下一步关掉手机前被擦身而过的同学抢去。
“嘿,为什么不接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教林德政好生羡慕。“是你那个美丽女朋友的来电哩。”
“别闹了。”柏烈旭抢回手机,想着改天去换个门号让自己清心。
“怎么啦?”
“分手了。”柏烈旭边整理手上的笔记边说,试着让自己的口气像在谈今天的天气。
“你甩掉她?”不会吧,那是媲美玛丽莲梦露的东方性感尤物,他怎么舍得?
“如果这是反讽法,显然你的中文有待加强。”
“被甩了?”他同情地看着他。
“我只是她比较亲密的朋友。”连男朋友的边都沾不上。
“比较亲密的朋友?”林德政偏着脑袋想了下。“你是说她拿你当炮友?”
炮友?“什么意思?”
“别开玩笑了,这年头炮友已经是过去老一辈的流行语,你还在给我装清纯,这笑话太冷,已经不流行了。”
“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那我就为你这个好兄弟解释一下。”林德政清清喉咙,煞有其事开始摇头晃脑,活像孔子转世:“炮友者,上床时的最佳伴侣,下床后的生活调剂,是西餐最后的点心,可以作调剂,也可以当游戏,没有真心只有虚情,彼此只是彼此生活中的小小游戏,这就是炮友的定义。”
柏烈旭一张脸沉了下来,勾起背包离开教室。
林德政跟上去。“你跟她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对她付出真心,她却——就像你说的,只拿我当作生活上的调剂,大鱼大肉之后的肠胃消化剂。”
“健胃仙?”
“优酪乳。”
不会吧?他的条件好到让他们这班平均身高一七二、脸蛋像国字一样方正的中庸男又羡又妒,女同学看得口水直流,又是社团里的风云人物、教授眼中前途不可限量的精锐份子,这样还配不上那位美丽的姐姐?
看着林德政一脸下可思议的表情,柏烈旭苦笑。“没有面包,爱情只是一时的虚与委蛇,没有真心。”
他是付出了真心,无奈何过上的,是重视现实问题更胜感情的都会仕女。
怪不得人,正如她说,她看不见他的未来,哪怕他在学校的表现优异,进了社会能不能出人头地还在未定之天,谁都说不准。
调适了几天,心虽然还是不时会隐隐作痛,但男人天性中的刚强已经逐渐帮他慢慢裹伤,至少现在不会淌血。
他只能静待时间作最后的调养,好让自己能真正释怀接受他爱的人不爱他的事实。
失去爱情,人还是要活下去。
“别难过了,时间会冲淡一切。”林德政只能给与同情,在同时又忍不住瞻战心惊。
连阿旭这样条件的人都会被三振出局,那他们这票孟子中庸之道的信奉者又岂能安然活命?
该不会将来应付不了现代新女性的眼高于顶,最后只能花钱寻找自己的真命天女吧?
“我没事。”柏烈旭笑笑响应同学的关心。
“对嘛!像你这么有条件的人,将来出社会当了某某大公司的总经理什么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那个大姐姐只是一家公司的小小秘书。”
柏烈旭沉默了一会儿,摇头。“用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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