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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孩子嗎?」鄭墨陽是同性戀這事圈內人盡皆知,但同性戀跟生孩子並不矛盾。
「他領養了兩個,但是沒打算讓他們接班,那倆孩子不是這塊料,」姚夢琳皺起眉頭說,「也不知道他們兩口子怎麼想的,一般人領養不都挑聰明漂亮的嗎?他們倒好,領回來兩個問題兒童,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季行硯不太理解領養這種博愛的行為,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想養,更別說別人的了。
「以後有他們哭的時候,」姚夢琳說著風涼話,「沒孩子有多快樂,他們永遠都體會不到。」
季行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我們這麼像,為什麼走不到一起呢?」
姚夢琳驚訝地挑了挑綠色的眉毛,似乎覺得他問了個傻問題:「就是因為像,所以走不到一起啊。」
除夕夜的山水文苑荒涼寂靜,只有幾盞孤燈照著占比過大的綠化面積。姚夢琳七歪八扭地把車開到他門口,差點撞碎一個消防栓。季行硯覺得自己酒後的開車技術也比這強,但還是說了聲謝謝。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雖然這麼說,但姚夢琳牢牢地黏在駕駛座上,並沒有下來的意思,「今天可是除夕夜,把老婆關在門外像話嗎?」
季行硯把手插在大衣口袋裡,說話時吐出一片白霧:「家裡有人,不太方便。」
姚夢琳歪著頭看屋子,好像這樣能透視到裡面的人:「還是一年前那個嗎?」
季行硯轉身走上台階,沖她擺了擺手算是道別,但始終一言不發。
第16章 第二年
雖然季行硯說了「晚上回來」,但他並沒有要求金嵐留下來陪他。畢竟別人和父母的關係不像自己家,也許是願意一起聽著新年的鐘聲吃餃子的。
所以站在門前,看著樓上昏黃的燈光,他莫名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走進大門,開燈上樓,季行硯不出意料地看到金嵐坐在桌前看《議論文素材庫》。對方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見是他,就把書合上了。
「除夕還學習是不是太認真了?」季行硯靠在門口問。
「笨鳥先飛嘛,」金嵐說,「除了題海戰術也沒有其他辦法。」
「不在家陪伯母?」
金嵐指了指牆上的時鐘:「她已經睡了,而且季先生不是要我回來一起跨年嗎?」
季行硯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話,明白過來,原來金嵐把那個陳述句當成命令句了。
無論動機如何,此刻人在這裡就好,於是季行硯問他:「你們家一般怎麼過年?」
「看春晚,下餃子,」金嵐說,「就算是高利貸,這一天也歇著了,所以算是家裡難得和平的時候。」
「那就下來看春晚,」季行硯說,「然後找找冰箱裡有沒有速凍餃子。」
金嵐順從地站起來,跟著他下了樓,同時向他報告:「冰箱裡有餃子,但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小品都沒了——雖然本來也不好看。」
季行硯沉思了片刻,說:「那就不看春晚,看『明日之星』。」
金嵐瞳孔驟縮:「什麼?!」
「你不是上過這個節目嗎?」季行硯伸手攬住他,「這可比春晚有意思多了。」
這個選秀節目是金嵐「前季行硯時期」的黑歷史,他五音不全,四肢僵硬,唱跳全無天賦,本來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想去,但江鳴珂狠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罵他「本來就沒戲拍,有增加曝光率的機會還犯懶」,於是他硬著頭皮去了,不出意料地一輪游。
本來導演看他外貌條件好,想讓他多撐兩輪的。他初舞台雖然慘不忍睹,但用來做剪輯或者吐槽素材挺不錯,可以走「笨蛋美人」的路線。很不幸,節目裡皇族太多,沒有多餘的晉級名額留給他,於是金嵐在初賽後就打道回府了。進場加採訪加初舞台快剪,總共露了不到兩分鐘臉。
就那兩分鐘,還被眼尖的網友挖了出來,截了個高糊的側臉發在網上,配字「我的新老婆」。這張照片著實猛增了一下他的熱度,但隨即他就因為淘汰被淡忘了。喜歡他的觀眾也不好讓節目組把他撈回來,因為長眼睛的都能看到他唱跳就是一場災難。
「我沒幾個鏡頭,一晃就過去了。」金嵐努力不讓自己被當場處刑。
「我有沒剪輯的帶子。」季行硯無情地擊碎了他的幻想。
這種東西有什麼必要問節目組討來呢?金嵐把臉埋在手裡深深地嘆了口氣。看自己的黑歷史是大老闆的愛好嗎?
自己的缺點被公放本來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