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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微怔:“很凉是吗?”
阿砚点头:“不错,就像——”
她想说,就跟个死人似的,不过终究没敢说,最后嘿嘿一笑:“我给你暖暖就好了。”
萧铎任凭她这么摆弄着自己的手,低头看过去,却见她那只白净的小手就这么将自己那双大手努力地握在中间。
他再次垂下眼睛,忽而就想起一件遥远的往事,不免就笑了。
“爷是有什么心事吗?”阿砚歪头打量着萧铎。
总觉得这次回来,他心情是越发不好了,好像有点低落消沉呢。以至于这么凶残暴戾的男人,都开始伤风悲月起来了?
说着这个,阿砚想起来刚才他手里把玩的一个什么东西,那是什么,阿砚偷眼看过去。那个东西正挂在他的脖子上呢。
看样子是一个玉葫芦,碧绿色的,通体晶莹剔透,流光溢彩,还有那精细的雕工,一看便是大家之作,怕是价值连城的。
萧铎意识到阿砚注意自己脖子里的玉,另一只手便将这玉葫芦取了下来。
“好看吗?”
“真好看!”阿砚诚心夸奖。
“送给你吧。”萧铎这么说。
“送给我?”阿砚微惊,因为刚才这男人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捏着这块玉葫芦在那里低落,一看这玉葫芦对他就是很重要的,好好的竟然送自己?阿砚感到受宠若惊惶恐不安。
“我不喜欢戴这些。”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还真把玉葫芦挂到了阿砚的脖子里。
阿砚没敢动,也没敢拒绝。
凉凉的物事坠在了她的胸前,晶莹剔透的小物件发出淡淡的光泽。
萧铎重新打量着戴上了玉葫芦的阿砚,眸间再次泛起暖意,抬起大手来再次揉了揉阿砚的头发:“不许丢掉。”
阿砚连忙点头:“好!”
“丢掉的话,把你仍下悬崖去喂非天。”
阿砚顿时吓呆在那里……
萧铎看着她那个呆样,忽然就笑了,笑声清朗。
他站起来,吩咐院子里的孟汉:“取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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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不是没见过男人喝酒,事实上她以前作为男人作为女人的时候都喝过酒啊。
但是她真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男人!
这是男人吗?一杯酒就满脸晕红地倒在了那里。
呸!
阿砚无奈地对孟汉道:“孟大人,你负责把爷抬到床上去吧?”
孟汉看看阿砚:“一起抬。”
阿砚无语,亮出自己的小胳膊:“我这么小,没力气。”
孟汉擦擦汗;很无奈:“我们一起抬,万一爷觉得我不干净,回头他知道了不高兴呢?所以你抬,我帮你。回头他问起来,还是你抬的”
阿砚无可奈何,只好和孟汉一起抬,吭哧吭哧累死的节奏。
好不容易将萧铎放到了床上,盖好了锦被,那边孟汉直接出去了,显然照顾萧铎的任务就交给了阿砚。
在这么一刻,看着床上的这个大麻烦,阿砚无比地渴盼着夏侯皎月能够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面前,然而这一切都是妄想罢了。
她认命地伺候萧铎。
先帮他脱去了鞋子,又解开了外袍,以及束着他那一头锦缎般黑发的白玉环。
做完这些,她坐在床边,低头打量着床上这个男人。
他本来生得自然是极好看,长眉飞入鬓,细眸带桃花,鼻梁高挺,脸颊红润犹如涂了胭脂,唇形削薄到犹如一条线般。
据说有这样唇形的人比较刻薄和无情呢。
阿烟回忆了下他总是对自己的刻薄言辞,以及其他种种往事,最后点头:“果然没错的,他就是个刻薄的。”
正这么想着,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呓语:“渴……”
阿砚先是吓了一跳,后来才明白这人在说梦话呢,这才明白。这个时候外面孟汉已经命人送来了醒酒汤,她就取过来,小心翼翼地喂了他一点。
他这人醒着的时候诸般挑剔,如今睡着了,倒是不挑了。她喂一口,他就喝一口,如此喂了约莫大半碗,他紧闭着薄唇是怎么也不喝了,她也就只好作罢。
将剩下的半碗醒酒汤放在一旁,她翘头朝外面看了看,却见孟汉还守在外面呢。
怎么就是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呢?
她没办法,觉得自己现在也不适合出去,便坐在了床边,拿过毛巾来帮他擦擦脸,擦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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