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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问着,
“我哪能记得那么多,”沈少恬推脱了起来,“只准你早上记得,晚上忘记了,我就不能忘记点事儿。”
胡雅三步两步地跳出了房门,又转身折了回来,给了沈少恬一记爆栗,“谁说我朝记晚忘,我连你第一天进门时,唤我为丑丫头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说话之时,她眉眼里似怒带嗔,两眼闪着奚落之光,亮闪闪的。沈少恬腮帮子上传来了阵疼,他咧着嘴道:“胡雅,我已经十一了,不要再将我当做孩童。。。”
胡雅已经跑了出去,她身上穿着得还是件冬天的窄罗裙,梨花白色,奔跑之时,青丝若柳,很是袅娜,沈少恬看着看着,耳根有些发热,一时竟收不回眼来了。
才是一个年,人和事都是不同了。
胡域,该是个地名。
“宾院”里的老举人被缠得有些急了,胡雅就缠着老举人,探询起了“胡域”之名。
那本“列国志”其实只是本拓本,但也是老举人的珍藏。
古时的地图,是一国的军纪机要,寻常人更是闻所未闻。兽皮做的底,朱砂描得线,起伏的山川,流畅的湖河,事无巨细,全都绘在了上头。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老举人口里念叨着万古通用的圣人的金字训诫。胡雅看得很是仔细,碰到了些实在不认得的古字,就问上一句,逐个对过地名后,从上至下,却不曾看到一个叫地名为“胡域”。
“先生,”胡雅将兽皮的角角边边都翻了个遍,也未曾寻到一个“胡”字;“你可曾听说过胡域?”
老举人已经打起了盹,听了胡雅的问话,撑起了眼皮,“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图上没有的,那就是没有了。”
“胡说,”胡雅止不住蹦出了一句,“天大地大,哪能竟归了离国,这幅画不全。”她刻意甩着那张没有丝毫兽味的“列国志,”作势就要丢出去。
“别别,小夫人,”老举人见了连盹都没了,连忙抢了过来。
胡雅的身子灵巧,避闪着逃到了院落里,身后不长眼,和刚进了门的沈查子撞了个满怀。
前些日子,天也是阴着,今个儿天色好了些,沈查子就抱着些书画和乐谱到了大院中晒晒。
胡雅这一撞,“列国志”落到了地上,她人却是摔得人仰马翻,连累着字画和沈查子也跌在了地上。
“小夫人,”沈查子并没有怪罪她,手伸到了胡雅身前,却见她自顾自坐了起来,并不领他的情。
眼前的人儿,已经恢复了些神采,明媚的眼里也不再冰冷。身后的老举人心疼地叫嚷着,沈查子悻悻地收回了手。
“沈查子,”胡雅未曾留意缩了回去的那双手,却看见了地上摊开的一幅画像,见了画像,她忘记了守灵那一夜的那几口水带来的尴尬,激动地抓住了沈查子的手。
胡雅的手软软绵绵的,沈查子手指一紧,将其牢牢地捏在了手里,不肯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篇文好像哭过几次,当时写到下葬时,写哭了一次。
沈沐是个好男人,对沈家对胡雅他都是问心无愧的。
人一辈子,总会犯错,而沈沐只错过一回,负了窕窕,就满盘皆输了。
☆、家产之争
一旁的老举人掸着地图上的尘,压根没留神一旁的两人。
沈查子的眼神看得胡雅觉得很是不自在,她一手握着幅画,另一只却被他收在了手底。沈查子长得很是俊秀,甚至比女子还要美貌几分,但那双手却是十足的男人气。
骨骼分明,将胡雅的手全都包裹了进去。感觉到了手中的那双柔荑挣了挣,沈查子轻笑了出来,手松开之时,指尖在了她的手心挠了挠。
如此的一举,却臊得胡雅支吾不出声来,老举人回头时,正见了沈查子蹲在了地上捡着画谱。
小夫人提着幅画,站了片刻,最后还是转步走了过来,“老先生,”胡雅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定了定神:“那你可曾见过眼睛是蓝色的人。”
沈查子听着,肩膀微微一僵,眼顺着那些字画,落到了胡雅的鞋上,她的鞋纤纤小小,沾了些泥,鞋面上是一对鸣翠的黄莺鸟。
胡雅离了打虎村后,就到了离国,也不知“蓝眸金发”在了这个朝代是否也是普遍的。
“这。。。我虽未曾见过,但曾听说过,蛮夷之地,饮血生食的野人中,有人是绿毛红眼,想来蓝眼也是有的,”老举人迟疑着,他平生去得最远的地,也才是离国京师,那些边疆蛮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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